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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望,垂头继续算账。
他却反问:“怎么?“
伙计恹恹道:“我兄弟在军营里当差,前些日子去瞧他却不见人了,听军爷说,他被派到平伦岛了……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地方,半年都没有音讯……”
一桩家事,他并未往心里去,向伙计道了谢便走了。
3、
皇帝倦倦的起身,清晨的光线穿过窗照进来。
侍奉帝王的宫人早就在殿外一排排候着。景素欢替他披了一件玄色衣袍,才将他们唤入。
数十宫人鱼贯而入。
等他们给皇帝梳洗罢,穿好了衣袍,景素欢才从宫人手里接过朝冠,替皇帝戴上:“封灵玥郡主为太子妃,是不是太过急促?”
朝内外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太子妃之位。
比西南王更权重的大有人在,正如溪郡的肃王,怎么说也是娶了皇帝的表姐、乃皇亲国戚,肃王之女恐怕比萧灵玥更合适成为太子妃!
“朕自有分寸,”皇帝朝她一笑,握紧她的手,“这些日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景素欢莞尔:“是。”
皇帝这才起身出去。
陈浚早早便在殿外候着他,皇帝屏退了宫人,向他走去时短短几步内,柔和的眼神蓦然变得冰冷可怖。
“想了一夜,怀瑞王可有好的对策。”
陈浚恭敬的朝他行了礼,淡淡:“皇上下旨便是,料西南王也不敢反抗,即便反抗,臣也会带领羽骑镇压西南骁军,这样一来,正可以斩草除根!”
见他胸有成竹,皇帝松了口气,而后问道:“可灵玥郡主昨日既敢违抗圣旨,就难保她知道朕的旨意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
陈浚抬眼望着皇帝:“不久后便是行祭之日,时间紧促,只要派人好好守着郡主,想必也生不出事来。”
“好,等陆桑少主一来,日夕图到了手,朕便下旨让煜儿成婚。”皇帝笑道。
陈浚却皱了皱眉:“皇上,但以驸马之位换取日夕图,是否不妥?毕竟大淮还是不要与陆桑有过多来往才是。”
“陆桑少主届时虽是我大淮驸马,可他终归得回到陆桑,驸马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倒是……”皇帝忽有神伤,“倒是璇儿……朕如何舍得她,可朕只有这么一个公主,陆桑要朕以驸马之位交换日夕图,朕只好忍痛割爱……”
陈浚心底冷冷一笑。然而面上不动声色。
别人以为皇帝仁慈宽厚倒罢了,但陈浚却最清楚大淮皇帝是个怎样的人。
几句商议后,皇帝便挥退陈浚,往议政殿走去。
一路上,暗宫中那女人说的话仍字字句句回响在皇帝耳边!
——“只要以贺楼氏祭司血祭,《玉屏卷》之谜便会解开。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副尘封了百年之久的画卷里到底藏了什么吗?”女人轻声而笑,毫不畏惧天威!
皇帝卧在榻上,慵懒的抬眼:“那只是传说罢了。”
她不急不缓:“后人也不知晓解开画谜的办法,长久下来,《玉屏卷》才成了传说,但它……又不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皇帝揽过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我知道解开画谜之法!”女子娓娓道来,“百年前,帮助南唐明帝陈汩尘封玉屏卷的是我贺楼族的祭司贺楼幕,画卷既然由她尘封,自然就能从她身上找到破解之法……”
“明帝百年前已故,想必贺楼幕也早就不在人世,你又怎能从他身上找到破解之法?”皇帝打断她的话。
女人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说的‘她’并不单指贺楼幕,而是贺楼族世代传承的祭司。”
皇帝微微蹙眉。
女人笑道:“贺楼祭司的力量世世代代传承,它不会凭空消失,找到继承力量的人,等同于找到贺楼幕!”
“贺楼亡族已久,去哪儿找贺楼祭司?”皇帝问她。
“我贺楼乌兰不是还活在这世上?怎能说贺楼亡族已久……”
“你并非贺楼祭司。”
“是啊……”提到此,女人竟有些难过,“贺楼祭司之位传女非男,传长非幼,若违此谕,天地诛之……正是因此‘神谕’,我从生下来便失去了争夺大位之机,不过这些我本都不信,千年前祭司大人的公子谋夺祭司之位,天神怒而诛害全族的历史在我看来,不过是历史罢了。可二十年前,身为长女的贺楼倾擅自将祭司之位传于贺楼施的一个月后,贺楼族人也于南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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