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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憎恨着间桐家……或者说,他憎恨着脏砚,此外,对于远坂时臣的憎恨也是附赠品,脏砚对于时臣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圣杯就好,然而雁夜对时臣的看重却是昭然若揭的。
——就挑拨离间来说,眼前这位神父无疑是行家里手。
“……哼哼,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头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宗纯长出了一口气,背后靠上了沙发软软的背垫,也算是表明他的立场。
起居室内的气氛骤然轻松了一些。
“虽然我是远坂时臣的弟子,也一直跟父亲帮助老师进行圣杯战的辅助,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Servant。但有一点我无法饶恕……因为老师损失了一枚令咒的缘故,我的父亲言峰璃正不得不发布了‘打倒Caster者可以获得一枚令咒’这样的指令,但结果远坂时臣却没能利用机会取得令咒,反而让我的父亲被前来取得令咒的参战者杀害……这是远坂时臣的过错,我决不能原谅!”
“至于联盟的资格——”言峰绮礼将右臂的僧衣完全卷起,露出了里面的纠缠交错的奇异刺青,任何一个参战者都不会认错,那正是构造出圣杯体系的规则之一——令咒,然而这数量却足够装备好几个Master了。
“这是父亲临死之前交予我的,历代圣杯战未用尽的令咒,必须要用特定的咒言才能启用,我已经继承了父亲监督者的职责……我希望找远坂时臣报仇,但没有了Servant的我是打不过Archer的,如果你能杀死他的话,我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帮你最终取得圣杯!”
(……从“老师”变成了“远坂时臣”吗?)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金光闪闪的Servant灵体化融入在空气之中,无声地露出嘲讽的大笑。
起居室之中一片寂静,就连雁夜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反而代表着他的态度。
就宗纯看来,尽管言峰绮礼所说的这些都有据可查,然而这番辩白疑点颇多,不过……其中却击中了雁夜最关键也是最执念的两点,远坂时臣和得到圣杯!
“……既然你已经有了如此有利的武器,为什么要找大叔结盟?至少在我看来,Saber是更好的选择。”宗纯不放弃地质问道。
言峰绮礼就像是早就料到会被提出这样的问题,毫无凝滞地回答道:“我的父亲手臂上的令咒少了一条,他是被前来领取咒令的Master杀死的,不论是Saber还是Rider的Master都有可能是凶手。”
……确实如此。
Saber和Rider都参与了未远川之战,换言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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