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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铭轩坐的位置已经很靠前了,更前面的地方就是校长和嘉宾坐的地方。
任铭轩一个人坐着;身边走过的小女生都在回头看他;有几个胆子大一点还故意停留在他身边说话;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任铭轩当年和丁百合结婚的时候才二十四岁;十二年过去;他现在正是男人魅力最彰显的时候;难怪不少女生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都心理兴奋得怦怦直跳。
不过任铭轩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前排的观众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一排黑压压的人还没有坐下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喊他:"任先生,好巧,你也来听音乐会?”
任铭轩见了,便认出来对方是叶权下面很得力的一个人,叫吴恩琛,他见过两次,没有深入的交往,不过却听说此人是佛面蛇心,对任何人都笑嘻嘻的样子,内心其实十分贪婪势利。
任铭轩礼貌地说:“是,吴先生,你好。”
吴恩琛对身边的少年说:“冕儿,叫任叔叔。”
吴冕叫了一句:“任叔叔好。”
吴冕长得不像吴恩琛,他肥头大耳的样子,并没有遗传给吴冕。
吴冕有一张平淡无奇丢在人海里也找不出来的脸,带了一幅眼镜,站在他父亲身边。
吴恩琛接着说:“听说你向叶先生申请了A城的那块开发区的地,你也知道很多人都看好那里,我们也和很多有意向的公司谈过…”
任铭轩被弹劾的事情吴恩琛一早就知道,他现在在这样的场合可疑地找任铭轩说工作上的事情,很有些用意凶险。
任铭轩并不动气,说:“吴先生,工作上的事,我们还是工作时间谈吧,今天是新年,应该好好和孩子们度过。”
吴恩琛没想到他这样有意刻薄任铭轩,对方却招都没有接,表情虽然不自然,还是很快掩饰过去,说:“任先生说得有道理,你这个是一个人坐?不如和我们一起?”
说着又给旁边的校长递了一个眼神,校长立刻往后站了一步,让出一个座位来,也对任铭轩发出邀请。
任铭轩淡淡地回绝了他,道:“谢谢吴先生的好意,正好令郎可以坐旁边。”
吴恩琛听了,也没有办法勉强任铭轩,就自己笑了两声。
等一干领导坐下来后,演奏会就开始了。
先是学校的乐团演奏,和正规规模的交响乐团差不了多少,虽然水平是不可以想比的,但是这样的规模和阵势,在全国也是罕见的,所以银光的学生乐团一直都很出名在全国。
嘉琪坐位钢琴的演奏者,到了第二首曲子才上台,他一上台,就不少高中部的人发出尖叫和掌声,嘉琪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对着台下的观众们笑了笑。
因为学校乐团的大部分演奏者都是高中部的人;所以嘉琪在高中部比在初中比出名;这都多亏了学长学姐们的宣传作用。
任铭轩见了自己儿子这幅样子;觉得嘉琪真是美好可爱。他的脸在台下看的时候还是很浓的颜色;但是到了台上;被灯光一照;就变得很自然;而且十分突出他的形象。
嘉琪鞠躬了之后;就姿态芊芊地坐到了三角钢琴旁边去;和指挥老师眼神交流过之后;就开始激昂的乐章。
不管嘉琪的真实水平如何;在任铭轩眼里;他的儿子都是最好的。
合奏的部分结束了;嘉琪和所有的演奏者一起起来鞠躬感谢;因为是学校的原因;气氛不如正规音乐会那样严肃;很多人听完了之后都站起来向台上扔花;最夸张得是居然还有人仍衣服上去。
本来大家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几个后台的同学把舞台收拾干净之后;嘉琪又鞠了一个躬;然后伸手;张岩从舞台的左边走了出来。
很多人都在叫“安可”搞得和演唱会差不多。
嘉琪笑笑,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张岩也站好了位置,两个人人很默契地静默了两秒之后,同时开始演奏。
欢快而明亮的风格,细腻而华丽的音色,让人犹如在细细融雪里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
那种感觉很微妙,带着一点轻快和忧郁,但是又不会让人感觉沉重,反而有如心里装了爱意一样美满甜蜜。
演奏结束的时候,全场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乐队指导老师这时候带着所有的学生都上台谢幕,掌声经久不息,直到幕布落下来。
嘉琪演奏结束后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任铭轩身边,问:“爸爸,刚才我表现得好吗?”
任铭轩的眼睛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