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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的嗓音，透着几分玩味，听在路迟迟的耳中，让她浑身的戒备又不由自主地升了起来。

抿着唇，半晌不语，感觉到申臣的气息离得她越来越近了，那种紧张的压迫感一点点地朝她压下来。

“既然回答不出来，不如用行动来回答。”

申臣的声音再度压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气势，低眉深深地望着她，充斥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正当路迟迟努力地去咀嚼申臣这句话的意思时，下一秒，下巴便被霸道地挑了起来。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又一次试图想要逃走，却感觉到申臣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些。

“申．．．．．．唔。”

刚到嘴边的话，被申臣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了。

他依然如他表现地得那般霸道，容不得她有半点的反抗。

只是这一次，他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松开了。

在路迟迟慌乱的眼眸中，他勾了勾唇，道：“你在紧张我。”

他没有问她，而是如此肯定，如此自信地将这句话说了出口，却足足吓了路迟迟一大跳。

“我．．．．．．我才没有。”

“不，你有！”

他摇头，口气肯定，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噙着一抹不容置否的霸道。

路迟迟的眼神更加慌乱了一些，就像所有的心事会随时被申臣那双犀利的眼神彻底看穿。

从而完全而毫无半点保留地敞露在他的面前。

不想让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申臣看得透彻，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地避开了申臣那双犀利的眼神。

身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有！！”

她回答得也十分固执。

在申臣面前，她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仅剩的尊严也正被他一点一点地剥离。

不是她不愿意去承认，只是．．．．．．四年的时间，已经将她所有的胆子都一点点地磨灭。

所有，她不能在申臣面前承认，刚才他都说对了，她是在紧张，是在吃味。

她不能承认，哪怕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最后那点可笑的尊严也罢。

申臣的眼底因为路迟迟这样坚定的眼神而闪过一丝恼火。

俊秀的眉头轻轻一蹙，他的脸色往下沉了几分，“你有！”

他幼稚地跟她去计较，只是因为他能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与他相同的情感。

他低眉，眼眸深深地锁住路迟迟那双坚定的眼神，眼底氲起了几分薄怒。

在路迟迟再度打算出声反驳的时候，他抢在她面前，截住了她的话——

“你在紧张，路迟迟，你必须承认，你的心里还爱着我，你很在乎我，你很紧张我，你害怕别的女人会抢走我，是不是？”

他的问题，步步紧逼，逼得路迟迟一点点地往后退去。

申臣说一句，她的眼眸便敛下半分。

双臂被申臣紧紧地拽住，慌乱的眼神被动地跟申臣对视着，听申臣一字一句地继续道：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承认，为了你这一点根本不重要的自尊吗？？”

我说结束的时候，才叫真正的结束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承认，为了你这一点根本不重要的自尊吗？？”

申臣的薄唇动了动，一句话，戳中了路迟迟的心口。

是，她说过，他总是能轻易地看穿她，就连这一点都不放过。

可她何曾去想，她跟他在某些时候是同一类人，纵使如天神般高高在上，也会因为某些事而变得胆小懦弱。

却又固执地维持着自己可笑的尊严，不肯低头。

所以，他还是了解她的。

路迟迟的眼眸彻底地敛了下来，原本固执的眼底滑过一丝叹息。

“申臣，何必这样呢？”

她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充满了无力感。

这一次，她也不逃避，也不避开申臣那双步步紧逼的眼神，叹了口气，道：

“这种让所有女人都为你争锋相对的感觉很好是不是？”

她这样的口气，倒是让申臣怔了怔，看着她眼底那复杂的眼神，他的心，微微地咯噔了一下。

只听路迟迟苦涩地笑了笑，将目光别向远处——

“我们之间．．．．．．不是应该在四年前就结束了吗？”

四年．．．．．．

她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心里也渐渐地觉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