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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相了吗?我的心猛的一跳。随即,缓和下来。即使露相了又能如何?现在的我已不是从前,不再无权无势,不再寄人篱下了。
淡淡一笑,我转眼望向窗外,低声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有时候你认为是真的,却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你认为是假的,却是真的。这就叫做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作真来,真亦假!世人总为假象迷惑。”
原以为我低低的自语不会为人所听闻,却不料话音刚落。就听的一声洪亮的佛语:“阿弥陀佛!施主慧根超凡,令老衲佩服。”
转眼望去,却见的一迦纳百结的和尚低眉垂首的站在屏风旁边。
我心中猛的一颤,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这和尚是怎么到来的。看来是碰上高手了!看着司天辰欲站起来的身体,我立马拉住他,小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安稳了司天辰坐下,我微笑的看向老和尚出,坏坏的浅浅一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老和尚逛酒楼,倒也光明正大了!请坐!”
老和尚低眉一个稽首,老实不客气的坐到了我的对面,抬起头来,道:“施主说笑,老衲是在此地白马寺挂单,施主可以称贫僧为青溪和尚。”
“青溪?很少有和尚这样称呼自己呐!”我浅浅一笑,望着他眉宇间的隐隐煞气,邪笑道:“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大师果真如此淡薄吗?”(王维《青溪》)
“施主果乃老衲知音人!”老和尚深藏在白须中的嘴唇惬喏一扯。
“可是……”我故意延长声调,道:“佛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大师既然说自己淡泊名利,为何又要在名称上标示呢?岂不着相了?”
果然,本来还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顿时神色一变,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一份提防。
“施主果然慧境,老衲受教!不过,老衲是来到这里,乃是听闻了施主对于世事的一番颇为耐人寻味的解词!觉得施主慧根深厚,实乃感觉精义!便上来讨教而已。”
“大师是得道高僧,哪敢言‘讨教’二字!不过小女子在这里倒是有一个问题需要大师帮我解惑!”看着老和尚,我笑的越发阴霾,想起了地府的时候,阎王爷给我的任务。也就越发手下不留情起来。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然伽叶曰: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果然,老和尚上钩了!对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我坏坏一笑道:“大师!既然一切都是空,万物皆虚幻!那么请问大师,假如有一个蕃僧,他站在佛祖塑像前,提出要去经历俗事生活。向心中那个诱惑女神奔去。犹如当年的释加牟尼一般,生儿育女,享受人世间的情爱。当他在凡尘俗世里生活之后,对欲望渴求有了第一次的满足。然后一个欲望满足了之后,便是以后的千百个欲望的泛滥。俗世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跟所有的人一样,他为衣食斗争,被情欲纠缠,他抵抗不住那个披着莎丽的女人的诱惑……可惜,他终究不属于那里。他满足了自己所有的欲望,包括出轨的欲望,经历了凡人所经历的所有事情之后,他还是剪掉头发继续修行了。
然而,他离开的是欲望,奔向的是修行。那个女子以后将会寂寞难过,也许会隔绝一切的欲念。蕃僧的觉悟本就来源于她,来源于她满足他的一切欲念。当重新穿上僧袍的蕃僧如果再遇到女子的时候,他也将会是难过的。犹如当年释加牟尼一样,当他再见自己的王妃时,佛祖也是难过的。
那个女子,那个被牺牲掉的女人,那个为了成全蕃僧觉悟的女人,她的以后的岁月却都会生活在寂寞中之中。
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满足一千个欲望与克服一个欲望那个比较重要?”
故事讲完,我看向老和尚。这是印度导演潘纳兰的《色戒》,我给改编了出来。曾经看过一遍。对于现代人来说,在这个欲望多过伦理的社会中,已经对于佛经上面的东西有了更深层次的人性理解。我不知道老和尚会怎么样来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尚且封建的社会,尚没有揭开人性最露骨的一面。对于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有切身体会,根本无从回答。
看着老和尚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