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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过去做客,每天饿的眼睛都冒星星。好不容易从小厨房偷了一个月的食材,却又没地方料理……”
沈幼芙砸了一口茶叶,一脸回味道:“那是候每个院子都住着人的,唯有祖父的院子外头有一处小院没人,我不知是曹公子的住处,就带了食材在那边下厨。”
沈幼芙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的糯米粉蒸排骨,结果好吃的刚做好,还没入口就被曹文山堵门了。
好在曹文山当时只当她是个厨娘,并没追究。她才能趁着曹文山进屋之后。偷偷从厨房溜走。
白白奉上了一笼好香酥的好排骨,沈幼芙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怪心疼的。
沈幼芙讲完事情的经过,惹得众人齐笑。一桩“谜案”到今日才算是说破了。
叶伦也觉得有趣,待众人笑过之后,又继续对曹文山问道:“厨娘的手艺如何?那排骨好不好吃?”
这话可轮不到曹文山回答,曹文山只吃过沈幼芙一道菜,而沈幼兰却是吃过很多的。她替曹文山答道:“幼芙做的膳食,好吃到你能连舌头都吞下去。况且这好吃还是其次,新奇才是真的。”
沈幼芙做的东西。本是这世上没有的。对于沈幼兰和曹文山来说,当然是新奇不已。
叶伦一手撑着下巴,忽然回想起自己的父亲。昭和驸马他老人家有兴致的时候,也会下厨弄出些奇奇怪怪的吃食。而且味道还出奇的好。
母亲与他冷战。但只要他下厨。母亲都会很没出息地叫下人过来分走一半……
不过,父亲那些食谱是云游天下得来的。而他的沈幼芙却是足不出户就能想出来。
岂不更胜一筹?
叶伦心里甜滋滋,脸上也带了微笑:“那厨娘会做赋。做得又是那一首?”
叶伦觉得管沈幼芙叫“厨娘”特别有意思,索性就这么顺嘴叫了。惹得沈幼芙一个劲用白眼抗议,只可惜抗议无效。
沈幼芙撅着嘴道:“我只记得我做好的排骨都被姐夫吃了,剩下什么都不记得。至于做赋,估计是随口瞎哼哼的什么曲子。自然更不记得了。”
沈幼芙不停地提醒着曹文山排骨的事情,就是打算让他请自己吃顿好的。
沈幼兰笑着安慰她,说是刚才已经吩咐了厨房备饭。问她要不要去看看,沈幼芙满脑子都是吃,自然一口答应。
两个女人打了个招呼,就嘻嘻哈哈地走了。
剩下曹文山和叶伦两人笑着摇头,却也拿她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叶伦公子方才问起来那首赋,在下倒是记得。”曹文山回忆到,“当时乍听之下,觉得及其惊艳,如今经幼芙这样点拨一句,才知那并非是赋,而是她随口吟唱的曲子啊!”
“唱的什么?”叶伦被曹文山吊足了胃口,尤其是沈幼芙又说不记得,他就更想知道了。
曹文山并不隐瞒,略一沉思,便沉声念了出来。而叶伦则是一边喝茶,一边准备着欣赏自己的小厨娘的文采。
“刀戟共丝竹沙哑,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白纱,兵临城下六军不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谁的旧伤疤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曹文山的的声音浑厚,在念的时候,又刻意抑扬顿挫了不少。当他念完之后,只觉得自己都又沉醉在了那铁马金戈踏碎柔肠的画面之中。回头再看叶伦公子,果然也被这词句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曹文山略微得意。
沈家的女儿就是这么优秀,即便出身商家,但绝不比名门闺秀差一丝一毫。甚至比那些所谓的贵女要更令人心折。
曹文山想要再夸奖几句,可刚一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叶伦“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两眼直直看着前方,手中茶盏里的水都撒了出来,在雪白的长袍上印出一块水印来……
曹文山眨眨眼。
这词虽好,但也没好到能让叶伦闻之色变的地步。而且看叶伦的脸色,也不像是为了这个……倒像是想起别的什么事了一样?
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
曹文山有些懊恼。他毕竟不了解幼芙与叶伦公子的事情,说多错多,万一惹出人家的不快,那可就遭了。
曹文山赶紧上前接过叶伦手中的杯子,又伸出一个手在叶伦眼前晃晃:“叶伦公子?那些事毕竟过了许久,可能在下也记得不太准确了。说起来,当时的情景竟像做梦一样。幼芙又说她不记得,哈哈哈……兴许是在下读书读傻了,自己犯了魔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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