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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到什么时候去。
她一直以为卡廷惨案是战后结算的时候才被捅出来的,却没想到原来这么早就已经事发了,太疏忽了,这么大的新闻竟然没听到。
“你反应真慢。”赛门傻呵呵的。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迪亚特冷道。
赛门刷的收起笑容。
“我来顺道调查卡廷的事情,”迪亚特道,“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离开波兰很久了。”
“那是应该的。”秦恬和赛门异口同声。
“不过迪亚特,听说你很早就移民美国了,怎么会突然要求回来调查这个?而且你也不是这个专业的……你是学工程的吧。”赛门忽然问道。
迪亚特看向窗外,没回答。
赛门在后视镜里朝秦恬耸耸肩吐吐舌头,秦恬也吐吐舌头,好冷淡的同事。
“卡廷的尸体核实过程中,我母亲在广播里听到了我父亲的名字。”迪亚特突然说,“他是一个少校。”
【奥】圣诞
冷风,黑夜,战壕。
呼啸的声音灌满了耳朵,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探照灯打着精神四面巡视。
一丝儿声响都没有,谁都不想在这时候发出什么声音引来对面的枪子儿。
士兵们在战壕中各自休息,就着幽暗的灯光写信,裹着毛毯休息,吃着反复加热的晚餐,或者低声聊天,更多的人独自抽着烟望天,在战壕中,即使不抽烟的人也会一根一根不停的抽烟,借以打发漫漫长夜。
有个肩膀中弹的士兵正艰难的侧坐着,旁边医务兵僵硬着手脚给他换药包扎,他为了行动方便脱掉了手套,却把自己的手指给冻得梆梆硬,旁边一个双眼包扎着纱布的士兵闷声不响的左右乱摸,而他手边的不远处就放着一碗冰凉的汤。
一个老兵背着枪沉默的走过,看似无意的轻轻一踢,刚好把汤碗推到了伤员的手边。
伤员什么也没说,拿起汤碗,坐起身,哆哆嗦嗦的喝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情景,谁能相信今天是平安夜?
奥古斯汀和狄科站在战壕边,全身掩映在黑暗中,冷眼看着对面一片沉寂,一阵大风吹来,他裹紧了大衣,手习惯性的摸摸脖子上深蓝色的毛线围巾。
“少校,要烟吗?”狄科递上了烟和打火机。
这里是安全距离,对面看不到这儿的星点火焰,很多军官都在这时候到周围抽根烟解解乏,奥古斯汀考虑了一下,接过烟:“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呆着。”
“不少校,我得保护您。”狄科站直身子,小身板冻得瑟瑟发抖。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怕冷,要是跟我去了东线岂不是直接冻成人棍?”奥古斯汀笑着说。
“所以事实证明我肯定是上帝眷顾的人!意大利竟然在我出发去东线时投降,相比在苏联的兄弟,这儿真的是很轻松了。”狄科也笑,一脸庆幸的样子。
“轻松吗……”奥古斯汀沉吟,又抽了一口烟,“你收到家人的信了吗?”
“恩!今天后勤部加急送来的那批中有我的信,我妈妈听说我在意大利又高兴又遗憾,她很想我也去东线分担元首的重担,但我告诉妈妈,我的作战很英勇,不用去东线也能为元首分忧!”
“好样的……”奥古斯汀继续抽烟,没再说话。
狄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低声道:“我想,媞安小姐一直不回信,肯定是有原因的,也有可能是,她一直没收到。”
“你觉得这种可能存在吗?只要她在家,会收不到信?”奥古斯汀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楚,但他总有不好的预感,这让他心神不宁。
“别担心少校,巴黎很安全,我们已经占领了意大利,肯定很快就能回去,到时候您再去找秦恬小姐就知道原因了。”
奥古斯汀的回答只是继续摇摇头,他不想毫无凭据的告诉狄科,占领意大利只是二战历史上随意的一笔,因为后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诺曼底登陆。
他们或许会一直驻扎在这里,或许他将真的回到法国,然后在诺曼底等待见证历史。
他不想在意大利成为等待盟军接收的俘虏,虽然这样他生存的几率无限大,但他,想见证些什么。
海因茨最后一封来信告诉他,他在库尔斯克。
可是七月的时候,库尔斯克惨败。
那儿的军队分崩离析,他再也没有收到海因茨的消息。
他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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