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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不算是一种勾引哪?
她都快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他居然这样子吻她?
吻得她昏头转向,吻得她以为时间静止了,吻得她以为可以永远留在他为她张开的双臂里了。
“茉阳,你总要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把手指放在她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这次轮到我说。
“你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再也难以自拔。”
别人也是如此,可是却没有他幸运。
棘茉阳在心里想,我知道?才怪!你要不是来偷亲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喜欢我。
“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放手的。
“我以为我做得到放手,我以为这只是我个人的牺牲而已。失去你,只是我个人的损失而已。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公主也好,臣子也罢,都是棘萱国的,都得坦然的为国家牺牲。
“我爹为棘萱牺牲了清白,人家骂他逆贼。他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自由,人家说他罪有应得。
“因为他是棘萱的臣子,所以他始终不怨、不恨。
“而我是他的儿子,体内流着他的血,我想我应该能轻而易举的做到,没想到我错了。
“我有怨,我怨皇上当初不该允我一个空诺;我有恨,我恨名双的威胁逼迫。
“我又恨、又怨,所以我病了,我的心病了。如果我找不到医治药,我会变成我爹最害怕我变的那种人。
“茉阳,我也怕!我怕我因为怨恨着失去你,而对所有的人展开报复。
“二十年后,我成了一大块非得拔掉的烂木时,没有人会记得我今天替棘萱做了什么牺牲。
“我不能允许自己变成这样,你也不会允许的。
“所以我得给自己找活路,给我们找活路。”他顿了一顿,“所以我到格兰斯借兵去了。”
棘莱阳瞪大了眼睛。
“幸运的是,皇上允了,我终于留住了你。”他紧紧抱住她,“不用忍受看你渡过塔木河的痛楚。”
她眨了眨眼睛,“你唬我?我不信!”
真的吗?她真的可以相信她不用嫁到名双去吗?
“茉阳,或许我曾经说话呕你,但从来没有骗过你。”
“真的?”天哪,听到这种令人欣喜欲狂的消息,为什么她只会像傻瓜一样,一直重复问着,真的吗?真的吗?
他坚定的对她点点头,两个人的手紧紧的交握着。
“天!你怎么办到的?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开心的抓着他的手乱跳,“快告诉我。”
“用我的嘴巴办到的。”
“我早知道你的嘴巴很厉害,我果然有先见之明!你说服了格兰斯的皇上对不对?”
那个胖皇上有着一大把胡子,看人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非常固执。
“我说如果他不帮我们,我就揪着他的胡子,给他一顿好打。”宇文执笑着说:“他心里怕了,就赶紧借兵给我们了。”
“你骗人。”棘茉阳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一定很辛苦,那个皇上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他不说是怕她担心,没关系,她不知道也比较不会心疼。
宇文执轻拥着她,眼前几只白狐迅速的窜了过去,快得像一道白光。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怀中真实的温度和柔软提醒着他,这只小白狐不会从他眼前溜过了。
当年他的姑婆扮男装到格兰斯求取功名时,一定怀抱着比他还多的勇气和壮志。
所以她成功了,成了慈勤皇后。
今天,他学习她不屈不挠的精神,才能够不必忍受与茉阳分离的相思之苦。
很多年以后,茉阳一定会再问他,他到底怎么说服格兰斯的皇帝?
因为我揪着他的胡子,威胁要给他一顿好打呀!他想,他一定会笑着这么说。
“皇上,天下三分彼此鼎足而立,相安无事已经七百多年。
名双有野心进犯棘萱,难道他就会放过格兰斯吗?
名双得了棘萱,坐拥天下三分之二,届时格兰斯不过是边陲小国,如何自保?
再说棘萱覆灭,格兰斯等于失却了天然屏障,名双便可叩关直入,难道皇上不曾听闻唇亡齿寒?
皇上想坐收渔翁之利,也要先确定鹬蚌会两败俱伤吧?如今棘萱势弱,一旦开战只有臣服的份,皇上又有何利可言?“
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