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页)
们手里了。——最后,'也是' 为了论述周遍,面面俱到而谈的是理性还很可以同“非理智”结合起来。譬如在人们选定了一个愚蠢的宗旨但又以'坚定的' 一贯性来实行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腓力普二世的女儿伊萨白娜公主就为这种情况提供了一个例子。她曾发誓'她的丈夫' 一天没有攻克奥斯特恩德'城' 就一天不穿乾净内衣,她居然遵守了誓言,三年如一日。根本一切誓约都属于这一套,其来源是缺乏符合因果律的见解,也就是叫“非理智”;但人们既以这样有限的理智来宣誓,'那么,' 遵守誓约倒并不因此就降低了合乎理性的程度。
和上述'论点' 一致,我们还看到紧接康德之前出现的作家们把良心作为道德冲动的所在,放在和理性相对立的地位。在《爱弥儿》第四篇中卢梭就是这样做的',他说' :“理性可以骗我们,但良心决不骗我们”;在该书稍后一点又说:“从我们天性的后果来说明独立于理性之外的良心的直接原则,那是不可能的。”再后一点'又说':“我的自然情感是为公共利益说话的,但我的理性却把一切都联系到我自身'的利益' 上来。——人们固然很想将美德单是建立在理性之上,人们究能为美德提供哪种坚固的基础呢?”——他在《散步中的梦想》第四次散步中说:“在一切困难的道德问题上,我每次都是按良心的判断来解决的,'并且' 解决得很好,比按理性的照明来解决要好得多。”——是的,亚里士多德就已明说(《大伦理学》第一篇第五章)各种美德都坐落于“精神的非理性部分”中而不是在“理性的部分”中。与此相符,斯多伯乌斯(《希腊古文分类选》第二卷第七章)在谈到亚里士多德学派时说:“对于伦理上的美德,他们相信这是和精神的非理性部分有关的,因为在这方面他们认为精神是由两个部分,一个理性的部分和一个非理性的部分所组成的,又认为属于理性的部分则有:慷慨仗义,思虑周详,眼光敏锐,聪明智慧,学问渊博,记忆力强以及如此之类;另一面属于非理性部分的则有:节约寡欲,正直勇敢以及其他所谓伦理上的美德。”而西塞罗也作了广泛的分析,(《论神的本性》第三篇二六到三一章)'认为' 理性是搞一切罪恶活动必要的手段和工具。
我曾宣称理性即概念的能力。区别人和动物而以地球上的统治权授与人的就是这些完全构成另一类别的,一般性的而不是直观的,只以语言文字来象征,来固定的表象。如果说动物是眼前事物的奴隶,除了直接感到的动机之外不知有其他的动机,因而在这些动机出现在它面前时,就必然的或是被这些动机所吸引或是被这些动机所推开,一如铁之如磁石;那么在人则相反,人由于理性的禀赋发起了智虑。智虑使人在前瞻后顾时很容易全面地概览他的一生和世事的变迁,使人脱离眼前事物的羁绊,考虑周到而有计划地,审慎地着手干起来,不管是干坏事还是干好事。不过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是以充分的自我意识做的。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意志是如何裁决的,知道他每次选择的是什么,按情况还可能有哪些其他的选择。并且是由于这种自意识的欲求他也认识了自己,在他的行动人反映了他自己。理性在所有这些与人的行为有关的方面,都可以称之为实践的,只在理性所从事的那些对象,对于思维着的人的行为不发生关系而仅有一种理论上的兴趣时,理性才是理论的,而这'又只' 是极少数人所能做到的。在这种意义上叫做实践理性的东西,用拉丁文的prudentia来表示颇为相近;据西塞罗说(《论神的本性》Ⅱ。22)这个字就是'拉丁文' providentia的缩写。与此相反的是'拉丁文'ration,这若为一种精神的心力所使用,大概就意味着真正“理论的理性、不过古人并不严格地遵守这种区别。——几乎所有一切的人,理性差不多单是只有一个实践的方面,不过如果实践理性也不要了,思想对于行为就失去了控制力,到了这种场合那就叫做“比较好的,我知道,我也赞美,但比较坏的,我就跟着走”,或是。‘在早晨我确定了自己的计划,到了晚上我还是做些蠢事”。那就是一个人不让他的行为由他的思想来指导,而是由眼前印象来指导,几乎是按动物的方式来指导行为,这样人们就说他是非理性的(并没有以此责备他在道德上不对的意思),而他也不是真正缺乏理性,不过是没有把理性用到他的行为上来罢了,所以人们可以在一定意义上说他的理性仅仅只是理论的而不是实践的。这时他很可以不失为一个好人,譬如有些人看不得不幸的人们,看见就要帮助他们,甚至不惜有所牺牲,但另一面却把自己的债务拖着不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