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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
张郎中披着棉絮,架着马车,看到戴着大茶壶,披着大棉絮,满头大汗,神情严肃,前后游移的小胖子道:“师兄,这小子今日怎忽然大了起来?”
陈大儒看着手边的高进出发前为大家一人一件准备的棉絮,抓紧手边的长矛,叹道:“苦命的孩子早当家。”
一行人急急赶路,天黑前冲进了辽阳城,众人歇脚,唯有张郎中感觉生活无望,一头扎到客栈边的小赌坊去了。
高进正舒张着批了一天自制甲胄酸痛的肩膀,张郎中兴冲冲的跑来。
“张郎中,难道你刚才牌九大赢?”
“非也,我刚才输了5两银子,对了你该唤我二师兄的。”张郎中开心道。
“输钱也这么开心?昨天难道打坏了头。”高进楠喃道。
“师兄呢,师兄曾说与熊巡按有交往。你可知道我赌博同输的人里有熊巡按的下人,他说明日熊巡按就到南直隶当督学御史。”张郎中一边拍着鞋底一边道:“路线和我们一样。”
高进一听,立马大叫:“大师兄,陈先生。”
陈大儒一手提着裤子,一手高举着水瓢,从门口茅厕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道:“莫怕,我来了!贼子,我和你们拼了。”
高进和张郎中面面相觑,陈大儒进屋一怔,看着自己的造型!
哎,这就是战争创伤啊!谁喜欢战争,那一定是疯子!
第28节第28章 见官
第二天鸡鸣时,五里长庭,陈大儒就已胜服傲立,站在路边,远处是老老少少一群人期盼的眼神。
高进道:“二师兄,大师兄真的与那熊巡按有旧。”
张郎中扎把着嘴:“二十多年前江夏大灾,师傅带师兄游历正好经过,诊治过一些灾民,其中有熊巡按的父亲。听师兄说他们家贫,还免除了不少诊金。”
高进想起,后世记载熊廷弼,字飞百,号芝冈,曾祖父迁居江夏,世代为农。家贫,只能边读书边劳作。二十岁时江夏连续三年饥荒,全家困苦差点饿殍,难道是那时候陈若虚与那熊廷弼结下的香火缘。
居然能够见到辽东“三杰”之首,高进心里有些开心与激动。高进盘算着,拜见熊廷弼后,就把建州女真未来的动向告诉他,让这个盖世能臣干掉女真,自己可以舒服的做个富家翁。
一想到后世明末辽东“三杰”熊廷弼、袁崇焕、孙承宗,好像没一个善终,高进心中不禁叹惋。
城门方向开来了一只队伍,旌旗飘展。威风凛凛的马队,队伍中间几辆大型的马车。那马队装备齐全,红袍铁甲,一看就是明军中的精锐。
陈大儒站在路中,举着名帖,虽然腿有点抖,但是一想到诸人的性命,诸人的嘱托,强打着劲等着。一骑当前,高叫:“何人挡路?”
陈大儒大声道:“熊巡按故人扬州府陈若虚求见巡按大人。”
那骑接了名帖,报了上去。
马车停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接过念到:“父亲大人,前面有人自称故人扬州府陈若虚求见?”
熊芝冈正手持一卷《纪效新书》,一边翻阅一边道:“扬州府,扬州府我何来故人。难道又是扬州的盐商,不见。兆儿,你当记住,商人多奸狡之辈,我们这次去南直隶,须慎之。”
那游骑跑回,把名贴朝陈若虚脸上一丢:“快滚!大人不见。”说完又拍马离去,赏了陈若虚一身灰尘。
马队夹着马车轰隆隆过去。
陈若虚眼看众人的期盼与重托落空,急火攻心,瞳孔收紧,心中一攥,四肢发凉,热汗一下变成冷汗,头一晕就倒了下去。
一骑兵正在附近,一鞭子就抽下来,喝道:“快滚,叫冤去城里。”
啪,下一句话还没出口,高进就被一矛打翻。
高进翻趴在地上,嘴里啃着一嘴的土。
官原来不是这么容易见的!
悲剧啊!
一行人心中凄苦,护着醒来的陈大儒,几只乌鸦天上飞过,发出嘎~噶,的叫声!
陈大儒面如灰土,低声哀怨:“我不想那熊廷弼尽是如此薄情之人。”
李妈坚定道:“算了,陈医生,我们自己走。一条烂命,还怕什么。”
高进歪着脑袋,拍着土灰,道:“我们跟着他们走总可以。毕竟他带了二百马队,一般的马匪不会这么不开眼。”
说走就走,一路跟着,路上偶尔也有客商和官军运粮去沈阳中卫返回的车队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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