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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士瞻笑着称赞说:“素来听闻芳菲小姐机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这些人不服老都不行了。”谢芳菲笑说:“连吉大人也来取笑芳菲。芳菲只不过偶尔出过谋,划过策而已,哪里当的上大人这么一番夸奖。芳菲还有一个宝贝要给大家献上。”说着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谢芳菲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走到搁杂物的箱笼里,认真搜寻起来,因为着急,干脆将整个箱子里的东西统统都倒出来,然后一一的查看。终于找到了任之寒送的小圆球,谢芳菲如珍宝一般拿在手里,抽出外面随便包裹住的一张纸。那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立刻回到大厅。
谢芳菲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仔细解释说:“我在洛阳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曾经三番五次的潜进南安王府行刺拓拔桢。所以有时候行刺不成的时候,难免会怒火中烧,顺手牵羊带一点东西出来。什么古怪的东西都带,这张纸就是南安王拓拔桢的亲笔书信,上面有他的信印。我们只要让人仿冒这种笔迹和信印,然后假冒内容,自然可以用来威胁萧遥光,让他自己也难辨虚实。”其实任之寒偷那些信札的目的,是想要查清楚拓拔桢暗中的勾当,好趁机陷害他。谢芳菲快要离开北魏了,当时还嗤笑不已,顺手拣了几张来包裹东西。没有想到此刻竟然起到这么大的用处。想起任之寒,不知道他在塞外过的怎么样了。纵马驰骋的日子一定自由自在的很。
大家都拍案叫绝,说:“如今连这样难得的物证也有了,不怕萧遥光不和我们合作。我们只要稍微暗示一下,萧遥光还不将王敬则丢到一边,乖乖的跑过来。真是天助我也。”
萧衍一扫刚才的忧心忡忡,站起来说:“我立刻修书一封,就说为了感谢上次他的盛情款待,而特意在‘雨后阁’设宴回请王爷。顺带将南安王拓拔桢的信印一起刻上,想必他见到邀请帖后一定触目惊心,惊疑不定乖乖的前来赴宴。”众人都点头称善。
一提到“雨后阁”,谢芳菲自然而然的想到明月心,一阵头痛,她实在不想和那个女人再见面。心里面又一转,在建康这么一个地方,她充其量不过是一名歌妓而已,还敢明目张胆的将自己怎么样吗!一定要克服这种心理障碍,不然以后听到明月心这个名字,姿势上就要矮三分。又不欠她的钱,完全没有怕她的必要,干吗自己吓自己呢。明月心还没有什么,继续延伸下去,就是秋开雨了,谢芳菲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第50
萧衍亲自下楼将依旧笑里藏刀,面不改色的萧遥光引到顶楼一个背靠秦淮河的宽敞的房间,外面站满了守护的侍卫,不虞有人偷听。萧衍率先笑着说:“王爷能够亲自前来,实在是给了下官莫大的面子。下官一向对王爷的风采仰慕的紧,今日若能把酒畅谈,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矣!”
萧遥光也笑着说:“萧大人如此热情好客,本王又怎么会不来呢。本王对萧大人的风采和能力也是钦佩的很啊。所以一接到萧大人的请贴,立即放下其他冗杂事物,这次务必要好好的畅谈一番,才对的起萧大人的这番良苦用心。萧大人,你说是不是?”
萧衍连忙说:“当然,当然。下官这次可是真心诚意的请王爷过来喝一杯酒,听一听曲,散一散心的。王爷心里千万不要有所误会,下官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王爷能够坐下来,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自然什么误会都消解不见了,必定宾主尽欢,乘醉而归。”
萧遥光见萧衍一再用语言暗示自己,表示绝对没有恶意,心里更加疑虑起来,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狡猾的笑说:“哦?本王和萧大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误会吗,本王怎么不记得。想必一定是萧大人记错了的缘故。本王行事一向都是慎之又慎,怎么可能和萧大人产生误会和不快呢。本王这次之所以会来赴萧大人的宴席,实在是因为萧大人的一番良词美意,却之不恭啊。本王要是不来,实在有失皇家的体统,徒惹的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暗地里笑话,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说呢,萧大人!”后面三个字特意加重了音调。
谢芳菲又惊又怒的看着仍旧若无其事的萧遥光,果然是老奸巨滑,直到现在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副死不承认,能耐我何的神情。萧衍波澜不惊的说:“下官心里非常感谢王爷今天能够赏光前来。王爷,请。这是‘雨后阁’珍藏的陈年佳酿,据说口齿留香,希望王爷今晚能够尽兴才是。”
俩个人言语间一番唇枪舌剑,暗涛汹涌。彼此虽然心照不宣,可是始终没有捅破表面上的那层薄纸。各怀异心的喝了两杯酒后,萧衍装作随口的说:“我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