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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过,偶有一朵白玉兰落在木琴间,一瓣,一瓣,夹杂着晶莹的雨滴。。。。。。男子将谦柔流泻于葱指间寥寥余瓣,如墨般的发丝随风扬起,夹杂着玉兰的清香。
如诉如泣般的琴声泄露了主人的淡淡的忧伤,偶然飞过的一只釉色蝴蝶偶然落在琴间,恰似也被琴声感染,不愿离开。
一曲已了,余音寥寥。
“四弟果真是好雅兴”然而,见来人一席翠色华袍,惊扰了那釉色的蝶,那蝶纷纷离去,明是一只蝶,却含着不舍。
这一声‘四弟’突然而来,恰恰是入了蓝衣男子的耳畔。
锦抚席慵懒的抚去了不平的皱褶,缓缓行礼,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皇兄无声无息大驾光临寒舍,实让臣弟受宠若惊。”
“你可知,旱灾已临,陌百姓民不聊生!西陵战事吃紧,粮食为重中之重!”锦玺微怒,看着面前俊美的人,缓缓邹眉。
不被他的怒气而影响,抚席眸似是一泓清泉,幽幽泛出清柔的水,清澈的眸子没有任何瑕疵,他点头,墨丝微微垂落“臣弟已知。”
“你。。。。。。”锦玺又散了紧邹了的眉,一副忧愁模样“你啊,就不懂的为朕操点心?”
抚席见他的怒气消了大半,故,睫微微舒开“皇兄所言何事?”
锦玺落坐于抚席对面,稍略沉思“朕既为皇帝,便不可对百姓熟视无睹,而要守边疆,朕准备开仓放粮以救陌州百姓,并唤文武百官集款军粮,准备吩咐柳守去安排陌州旱灾之事,唤三弟去招纳军粮,你认为如何?”
抚席但笑不言,缓缓为他斟了杯茶,湛蓝色的袖子缓缓翻转,恰似一朵蓝色的小花正在绽放,而,他冷清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朦胧颜色,更加为他增添了几分凭空的冷清。
对面的人显然有些坐立不安,故不饮之“都何时了,你还想着喝茶?”
“哦?”淡淡的疑惑话语散发,然,他用那冷清深邃的眸子轻轻扫了一眼锦玺,便悠然自得的抿着茶,动作优雅华贵“怕是那时,西陵战士和陌州百姓都被活活给饿死了。”
他固然是皇帝,自是听出了那意思。
锦玺虽然有些惊讶,可还是耐心朝着他解释道“柳守是清官,而三弟不可能。。。。。。”
“嗯”听了他的话,他淡淡应了一声,放下茶杯。他直看着锦玺的双眼,散发着清清的凉意“皇兄觉得柳守是清官,那他便是了,可,朝廷这么多人,皇兄不会真以为个个都清廉?更何况,三哥表面不可能,那背后呢?若三哥随随便便说军粮被贼给劫走了,皇兄也只能继续想法子了。”
锦玺故意迷了迷眼看着他,见他没答案,便散出似有若无的无奈“朕确实是没法子了。”
“若是官连官共勾结这般,自然是没法子,可是,这般多官员,总不会都是‘和和睦睦’的。再则,三哥不行,不还有其他的人么”抚席唇微红,正为粉红色,双瓣微抿胜微和。
锦玺见之稍缓不过神,继,听了他话后若有所思“那。。。。。。”
他轻轻一笑,在他手心写上了八个字:上下监制,阁老收粮。
“是。。。。。。李幕?”见了抚席点头,他疑惑“为何是他?”
待他话完,抚席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淡扫柳眉“老狐狸收粮正好,狐狸聪明,懂分寸。”
“这,好!”锦玺惊讶,却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略高一筹,即刻急了下来“朕即刻去安排。”
抚席见他这般,垂头,淡淡的感受着青花瓷的凉意“这法子固好,可,若是上下串联呢?”
“自然有更高的官会镇住。”
“。。。。。。”抚席无言摇头,然,纤指离开了微凉的茶杯,叹息化云烟“就算可以。。。。。。可是皇兄,你如此一般开仓放粮又派人集粮,国库必然要空虚,那么,试问皇兄又可用什么来养活朝廷百官?”
“这。。。。。。”锦玺稍稍斟酌,却道“可于公,朕也不可见百姓陷入危机,不可放弃边疆战士,在则于私,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将士守江山,朕。。。。。。”
“民自然要救,将士自然要保。”
“皇弟可是有其他法子?!”锦玺显得激动了些,眼与神色都带着兴奋的气息。
抚席用那清眸略略的扫了扫四周,神情微秉“国家没钱,官员不给钱,可商人兜里,未必没钱。”
锦玺果断摇头,对抚席的建议提出了疑问“朕倒也想过,可,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交出都是个问题,他们又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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