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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端图几个重臣小聚在一起,心里都弄不明白,皇上凭什么就敢约战经筵?
“诸位,皇上屡出奇招,而今先是停了皇陵、驳了争卫生纸的、宣布了矿产乃皇上的、销了成国公、驿站也收了,又约战经筵,还任徐光启和他的弟子到了工部,怎么觉得此中之事不妙啊?”施来凤言道,现在他真的搞不明白爆炸过后,皇上就完全变了样,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听说听教,而是整天搞的让人心神不安,完全揣测不到用意。
“停皇陵,估计是善意的,驳人的事属意料之中,说实话,太贪心了也不好,那本是皇上的东西,不是我们能插手了的。”黄立极说到此处,看了看一旁有点情绪的丁绍轼。
“黄大学士,别埋怨了,鄙人不也是为了大家吗?现在已经被当众驳了,想办法应对吧。”丁绍轼倒是老实了,本来感觉可以拿话挤兑住皇上的,没曾想被魏忠贤那边的‘自已人’给摆了一道。其实他哪里知道,老魏这是在帮他呢,卫生纸这东西现在是皇上的命根子,现在想伸手,那是找死,给皇上一个台阶下,此事倒也没什么后果,真的闹将起来,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好,”一听丁绍轼如此说,黄立极也不便说什么了,接着说:“宣布矿山属于皇上的,明显是为下一步收税做铺垫的,明眼人当然可以看的出来,而朱纯臣只不过是第一个被开刀的而已。”黄立极把这个意图说了出来。
“是啊,中五兄所言极是,皇上这招请君入瓮可把成国公给害苦了,领着上千人去砸矿,结果全军覆没,只逃回来二百多人,还落得个销爵的下场。这表明什么?只要你没有合法的手续,任何人都可以去抢,然后朝廷官府都不能过问,这招高明,谁不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人弄。’谁敢说一辈子就能占着高枝?即便是当地的没人抢你的,但保不齐皇上就插手其中。此种政令一出,天下矿主将无不争先前去工部报到。”王永光自已虽然没有矿,但他的亲戚却有,平时的孝敬也不少,所以比较关心。
“是啊,这潜在的威胁没有人会忽视,看来皇上比万历爷聪明多了,摆个一两个矿监扔到矿上收钱,矿上不交,矿监催要,然后起来几个矿联合起来闹事,甚至打死矿监,最后法不责众,只能不了了之。但皇上现在剑走偏锋,直接的扶持象霍维华这样的人出面,直接去占矿自己挖,却是釜底抽薪之策,矿主们如果不从那将如何?打又打不过,朱纯臣就是例子。除了服从之外,只有把护矿的武装给敲掉,这个难度也是不小啊。解不开此结,那就只能尽快的交税,否则只能成为成国公第二。”
“成国公昨天就已经办完手续了,如果不是刘诏挑起此事,可能还不会有此祸事?”
“黄大人,那收回驿站又是为何呢?”
“老夫也不知为何,但皇上此举必有用意,前一段时间收回了铸币,已经开了家钱庄,现在刚刚开业的,往回面存钱不仅不要费用,还给些许的利息,现在正有人往里存钱呢。还不知道别的钱庄怎么闹腾呢?”
“往里面倒贴?皇上不会把存的钱给私吞了不还吧?”
“此事倒也不会,不过这样一弄,其它的钱庄势必得跟着给利息,否则的话谁还会往里面存钱?”
“话是不错,但这么多的钱庄,又岂会就这样就范?过几天肯定会有事故发生。”
“反正已经这么乱了,也不在乎他们插一脚了,倒是我们该怎么办?皇上如此事事插手与民争利,非明君所为啊!”
“死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诸位,且观看一二吧,皇上已经约战经筵,我等还是过了二十五日再议吧。”张瑞图现在想的都是经筵之事,皇上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向整个儒家发起了挑战啊,他到底有何凭仗?
宫里,在御宴之上,朱由校和两位老臣也在谈论此事。
袁可立说:“后日经筵,皇上打算如何应对?”
论语的短句风波从爆炸之日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就开始了。每次袁可立都在现场,当然知道始末。
“经筵辩论而已,无须介怀,”朱由校倒真没放在心上,讲经论道,真理越辩越明,拿出来大家争论一番就是,谁还能咬他一口。
“袁兄,方便解释一下吗?”这个问题倒让一旁的孙承宗好奇起来。
袁可立用眼神询问皇上,得到许可后,方把始末告之。而听完之后的孙承宗,嘴里反复的念叨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皇上,老臣教的时候,可是民可使由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