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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叶丐诧异道:“你连泰山侠隐夏一尊也不知道?此老在武林中威名极盛,门下弟子共有八人,皆是以龙为名,所以有泰山八龙之称。不想他们也来贺寿。”
金叶丐正说着话,外面一阵脚步声,李杨已陪着两人进来。当先一人是淡黄面皮,唇上留着一撮短胡子,后面那人却面白无须。一进了门来,李扬便忙着替大家引见。甘明才知道那淡黄面皮的,是泰山八龙里的老四,名叫冯卧龙,后面那个则是老七,名叫陈云龙。
这两人进门之后,和众人叙了几句客套,便对李扬道:“请李爷领我们到寿堂去吧。”
甘明心里暗想,糟糕,究竟人家懂规矩,知道庄主闭关三日,就先去寿堂行礼,我昨夜却忘了这一点。金叶丐起立笑道:“甘老弟,咱们昨夜到得晚,现也去寿堂上转一趟吧。” 甘明连声道好。五人便走往寿堂。
这寿堂设在厅后大院的正房中,挂着寿幔,两旁几案上也摆着许多寿糕寿桃之类。冯陈二人由李扬陪着走进去,里面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已迎上来,向客人长揖道:“家父和家叔嘱咐过,请各位前辈在此作数日小聚,拜寿万不敢当。”马陈二人客套几句。金叶丐却笑道:“主人未出来我们还是当面再贺好了。来,来,来,你这个小主人快见见这位小客人。”那孩子也已看见金叶丐与甘明在冯陈李三人身后,忙过来向金叶丐施礼笑道:“金叔叔昨夜到的,怎么不早叫我出来,这位想就是卢老前辈门下的甘大哥了?”
金叶丐向甘明笑道:“这位便是这里的小主人,名叫吴戒恶,你们两个可以多多亲近。”
甘明见这孩子气宇不凡,又极谦和知礼,心里颇有好感。便笑道:“我早听人说到过你了,你就是这里的少庄主吧?”
吴戒恶一面谦逊几句,一面笑问:“甘大哥怎会听人说到过我?是准?”甘明想了一想道:“我是听剑奴谈起过。”金叶丐大笑。吴戒恶也忍不住笑了,又道:“我昨晚听人说起卢老门下有一位贵客来此,武功非常之好,而且还有一匹宝马。”
甘明谦逊道:“我的武功谈不上,马倒是有一匹。”
吴戒恶笑笑说道:“这两天我最忙了,甘大哥随便玩玩,等我一有闲暇,咱们立后山去看看。”
金叶丐嘱咐道:“待会儿吃酒时你得来一趟,你父亲叔叔不能到场,你总得算个主人,知不知道?”吴戒恶点头道:“是啦。唉,真是够忙的,我还得看婆子打扫姑姑的屋子呢,八成她是今天到。好啦,甘大哥,咱们回头见。”说罢拱一拱手,便回头走去,甘明瞧他走路神态,似乎武功颇有根底,心想这小孩倒值得交一交。
回到大厅里,众人谈笑正欢。这时整个碧云庄逐渐热闹起来,贺客也陆续来了两三位,其中一位便是后山烈炬洞主的兄弟,火龙神君岭不邪,带了二十几名苗卒,抬着猪牛贺礼,闹闹嚷嚷的倒也别开生面。
碧云庄除开丫头婆子不算,家丁奴仆,连带吴氏双雄门下徒弟在内,也有三四十健壮男丁,以此虽然碧云庄地势极为不便,但办起寿筵来,似较城市更胜几分。
少顷筵席摆开,众人入座,推让一番,仍旧陶春田坐了首席,两旁是裴敬亭和铁木僧,裴敬亭的肩下坐的是青萍剑客柳复,铁木憎分边则坐的金叶丐,甘明却被安在火龙神君岭不邪旁。
这岭不邪倒是个识货的人,他见来拜寿的众人当中,只有甘明一人是小孩,却又颇受人尊重,便猜到他来历不寻常,在席上颇和甘明拉交情,频频敬酒。只是一个浙江人,一个是贵州苗人,汉语甚生,谈起话来不十分方便。虽然如此,甘明也十分高兴,再加上喝了两杯酒,更手指脚划,说个不休。
席间铁木僧忽然大声笑道:“如今的世界真是颠倒啦,我这当和尚的就从来没闭关过。这两位吴施主却颠倒闭起关来了,把我们这一行生意都抢去啦。”
众人听了大笑不止。裴敬亭却微笑道:“铁木大师这话未免欠通,古人所谓闭门思过,这种情形在读书人中也是常见,倒并不是佛家的坐禅关,一坐经年,大师别弄错了。”
铁木僧呵呵大笑道:“裴施主高论,十分佩服,贫僧不解诗书,信口胡说,该罚,该罚。”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陶春田道:“据我所知,吴氏昆仲自十几年前退出江湖之后,便年年如此,逢吴二哥生日前三日,便闭户不出,静居思过,刚才裴兄说得好,在读书人当中,这种情形不算奇怪,我也记得有两句话:”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道人非。“难得的是他二位都是武林中人。又退出江湖多年,尚且如此自爱,无怪乎天下豪杰提到碧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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