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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燕望在限内,心里早已一动,暗忖道:“莫不是泰山夏一尊的请柬来了,我不如先到师父旁边侍候,也好相机进言,顺便听些消息。”一面想着,一面顾不及与善行师兄招呼,迳往庵内而去。
吕曼音那里猜得透玉燕心意,这时早已向着善行禅师迎上前去,笑嘻嘻地招呼了一声三师兄,问道:“山下来了什么贵客?要大师兄以上宾之礼相接。”
善行禅师还礼道:“来的人倒不是什么有名之辈,却持了泰山掌门人夏老侠手书,故此大师兄以上礼待之。”
吕曼音心里一动,料知是泰山大会之事来了,面上却装出不知其然的样子问道:“泰山与我峨嵋一向颇少在还,无端端却来遣人通书,不知为了何事?”
善行禅师蹙起眉尖答道:“是啊!我峨嵋素与江湖没有交往,想不到泰山夏老发起什么九月九日重阳节,在泰山日观峰顶举行泰山大会,邀请各派长老前往观礼,大师兄也猜不出他有什么用意?所以才要我向静因师太她老人家要个主意。”
吕曼音嘻嘻一笑,“师父在堂上打坐,她老人家四十年没有下山了,也应该出去走走,师兄见到她,还是劝说她几句才是。”
善行禅师面色一正,说道:“师妹又来小孩子气了,师太她老人家哪里还有此闲情逸意,再到红尘中去游逛;再说这泰山大会用意不明,师太地老人家也未必再愿去惹事上身。”
吕曼音又嘻嘻一笑道:“我说你不相信,这泰山大会我可说在前面,师父她老人家准去。”
善行禅师半信半疑道:“见了师太老人家自有决定,还是师妹替愚兄通报一声,说是善行在庵外侍候。”
吕曼音嘴上一声应诺,脚上早已向庵内走去,只见佛堂上静因师太垂首闭目,端坐蒲团之上,吴玉燕恭身站在后面,脸上神色不定,似乎紧张异常。
吕曼音慢慢行抵静因座前,见她正在用功,不敢惊动,静因师太却已睁眼问道:“你们姐妹俩都跑到我‘地藏静室’里来,莫非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吴玉燕还未及开言,吕曼音早已恭身答道:“掌教师兄有事向师父请示,已请三师兄在庵外侍候。”
静因师太哦了一声道:“善持身为一派掌教,有什么事自己还做不了主,倒要向我不管闲事的人请教?”
吴玉燕深恐静因师太不问青红皂白,随便一句话儿就将善行师兄打发回去,忙跪下禀道:“掌教师兄为人谨慎,总是有重大之事,才会要三师兄前来向师父讨个主意,依徒儿意思,可把三师兄叫上堂来,师父也好!问个清楚。”
静因师太接口道:“为师当然要把善行唤上堂来的,要你这样性急忙慌的干吗?”
吕曼音在旁听得师父吩咐,早将善行禅师唤至座前,行了参拜之礼,恭身站在一边。
静因师太问道:“今日不是参谒之期,你来见我何事?”
善行禅师恭身答道:“弟子一来进庵向你老人家请安,二来掌教师兄还有一点琐碎细事请示。”
静因师太点头道:“刚才我也听得曼音与玉燕说起,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做不了主,才来问我。”
善行禅师从袖内取出一个红色请柬,恭步上前,送到静因师太手上,说道:“泰山夏老派了他的二弟子向立龙,送来了一封请柬,说是九月九日重阳节泰山日观峰顶举行泰山大会,邀请各派长老观礼,掌教师兄未知他用意何在,不敢自专,所以才要弟子来向师太讨个示下。”
静因师太接过请柬,略一过目,即遣:“我四十年来未曾下山,懒散已惯,泰山大会之事你们师兄弟自己去商量决定,好在我峨嵋弟子清静修炼,与人无争,去不去都无重要关系。”
善行禅师还未及答言,吴玉燕早已抢步上前,跪在蒲团边上,脸上神色惨淡,凄然道: “师父,你老人家不是曾经说过,说是有机会下山时,一定代为弟子了结方吴两家恩怨之事,今日泰山复老前辈既有泰山大会之举,那昆仑弟子也少不得要去观礼,正是绝好机会,怎么师父又推辞不管了呢?”
静因师太微微一怔,想起了昔日吴玉燕回山之时,自己曾顺口安慰,想不到八九个月以后,真的碰上了下山机会,不由得嗟叹道:“一言既出,前因已定,老尼少不得再到红尘一走。”
当下善行禅师得了静因师太旨意,辞别出庵,吕曼音与吴玉燕二人跟着送了出来,行抵庵门,善行又从袖内取出一封将信,交与吴玉燕道:“这是那位泰山第子顺道带来,说是你兄长一位至交所写,当着师太不便相交,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