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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巴摩一见师弟已濒险境,欲救无力,急得大叫道:“吕姑娘,女菩萨,请你手下留情。”
嘉邱身悬半空,以为自己接了吕曼音一掌,虽然落了下风,只要自己倒翻出去,身形一定,再直窜回来,面子上还不致于太下不来台。想不到吕曼音嫉恶如仇,竟然二次换气递掌,这一招真是欲避无从,只见掌风过处,自身恍如一片残叶,随着激荡的掌风里,竟无法自行作主。那风力犹若含有一股吸力,把嘉邱身躯紧紧吸住,像弹丸似的,向场外飞射。
嘉邱喇嘛几次三番欲用大力千斤坠的手法,拼得坠地受伤之辱,也要挣脱出这一股波浪汹涌的掌风。想不到自身功力竟软绵绵地无法施展丝毫,这才不由急得大叫道:“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场外笑吟吟跑过来两个小孩子,天真地道:“大和尚,不必发急,谁让你在青天白日之下与大姑娘胡闹呢?”说时两个小孩子竟不知天高地厚,想把嘉邱喇嘛凭空接住。
吕曼音远远望见那粉装玉琢般的两个小孩子,死在自己掌力之下,心中实有不忍,顿时左掌罡力一收,嘴上还大声道:“小孩子,快点走开,这不是可以当要子玩的。”
吕曼音掌力虽收,然而去势已疾,直冲那两个小童飞去。只见那两小童嘻嘻一笑,竟然一个接头,一个拉足,把去如飞矢般的嘉邱身躯硬接下来,还开着玩笑道:“还不赶快向人家赔罪去。”说时两小童双臂一挥,那嘉邱喇嘛又犹如皮球似的直向场中飞回。
吕曼音见两小童身手恁地矫捷,使的功夫竟是昆仑门中“大六阳手”。心头不由一动,暗思道:“莫非这两小童正是方氏姐弟,可是看上去年龄最多也不过十岁上下,相差太远,当然不是。”又想道:“刚才我掌力虽然收住,可是能接得住罡力余劲,武学上的根底已是不差,不知道又是昆仑门下何人弟子?”
吕曼音心念起伏,正欲飞身追问,却听到远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女子声音道:“阿芝,阿兰,又在到处惹事了,还不快回来。”
语声刚歇,只见马路边上奔过来一匹健骡,骡上跨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女,生得容华绝代,国色天香。
那两个小童一听有人唤他,不觉顿然一怔,忙应道:“徐姑姑,我们没有惹事。是那个大和尚冲着我们来的。”
骡上少女微慎道:“还多说什么?快随我走。”
吕曼音一听“徐姑姑”三字,再一看那女子又生得清丽脱俗,心中已料到来者是谁。那骡上女郎远远与吕曼音打了一照面,也是心念一动,似乎是想上前招呼,却又有急事缠身,只是微一点首,早把那两小童一前一后,跨上骡背,虚鞭一晃,蹄声答答而去。
那嘉邱喇嘛被那两小童向回一抛,早已身不由己,二次腾空升起,滴溜溜地在空中乱转,直向吕曼音身前落来,好在同来的三位师兄早有准备,三人同时“一鹤冲天”,在半空中先稳住嘉邱身形,一同返落地面。
吕曼音站在一边,轻声冷笑不止。嘉巴摩到底是大师兄,在外表上不得不指着嘉邱连声痛责,一面又向着吕曼音合什谢罪。
嘉邱被吕曼音一掌震出,心里还是有数,却不知道那两个小童是什么路道,自己一身武功,竟被小童轻轻一抛,自己却无法挣扎,虽然没有受到内伤,却已被抛得头晕脑胀,四肢酸软,面红耳赤地站在嘉巴摩身后,俯首贴耳,再也不敢多语。
吕曼音眼见徐霜眉带着两个小童,骑着健骡,匆匆而去,心中不觉疑念顿起,暗付道: “莫非方氏姐弟也随了徐霜眉来了杭州不成。”正想暗中跟行,设法探听一点消息,却见嘉巴摩又恭身问道:“吕姑娘,请你约定一个时日、地点,贫僧见了家师也好交代。”
吕曼音心中急于赶着上路,随口答道:“三月十五子时,我与令师在黄岩括苍山青翠峰顶上见面,了断龙凤双幡一事。”说时微一欠身,就向人丛外挤去。
此时正当中午时分,湖上游客众多,吕曼音纵有飞天本领,亦不能在普通人前炫露,急急忙忙连奔带跑,赶到岳王庙外,那徐霜眉早已失了踪影。
吕曼音一连逛了三天西湖,也顺便留心徐霜眉的踪迹,逢到酒楼茶肆,少不得要打听一下,可是仍然得不到丝毫消息,自身又有正事要办,不能再多事耽搁,三天之后,结算好房账,跨上健骡,渡过了钱塘江,沿着官塘大道直奔绍兴而去。
绍兴与杭州相距甚近,健骡走的又快,黎明起身,傍晚已赶到绍兴城郊,吕曼音随便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