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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好。。。。。。”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方晏回到贤王府时已过三更,红珊带著一拨子婢女仆役侍候醉醺醺的主子洗漱歇息,眼望著王爷白皙的脸庞晕红一片,连耳根後都泛了红,忍不住埋怨:“主子不能多喝,如何不禁著些?”
方晏迷迷糊糊地笑了笑:“皇兄酒量大,他亲自斟来,我能不喝吗?红珊,蔚公子他们已歇下了吗?”
红珊叹了口气,没想到王爷醉成这样仍旧念念不忘那个少年,哄劝道:“早已歇下了。王爷,你今日方才回府,又饮了酒,快睡吧!”
方晏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打了个酒嗝,闭上眼,任红珊盖上绣被,喃喃地喊了一声:“缌缌。。。。。。”再不言语。
最後两个字红珊听得清楚,微微怔了怔,压低声音吩咐房内跟著伺侯的下人:“王爷睡著了,都出去吧,轻点儿声!”
仆人俱都退了出去,红珊仔细地拢了被,回身走到桌前取了绣巾斜著身子坐在床头木椅上慢慢绣将起来。王爷醉成这模样,得守著些,夜里定会起身了!
绣了几针,床上的方晏不安地翻了个身,猛然直直坐起,睁开双眸,眼神茫然。红珊心知不好,快速放下活计取了个盆奔回床前,贤王一下子趴倒在床沿边,张嘴大呕。
红珊见他呕得辛苦,暗暗怜惜,轻轻拍抚他的後背,待他歇下劲来方才轻声问道:“可觉得舒服了许多?”
方晏起身时还有些昏昏然,经过这番大呕倒是清醒了过来,直起腰,接过红珊递来的面巾擦了擦脸,略觉惭愧:“没事了。”
红珊微微地笑,扬声唤来门外候著的仆役进屋收拾妥当,服侍贤王重又躺好。
方晏倒觉得睡了一会儿来了点精神,翻了几个身始终睡不著,索性半坐起靠在枕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继续做活的红珊聊天。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方晏的生母华太妃,自红珊过来王府伺侯贤王,也常常进宫向太妃请安问好,此次方晏出游,红珊也曾进宫探望,一来说些王府日常的闲事,二来也怕太妃挂念,告知王爷在外近况。
说到这里红珊忽地轻笑了起来:“王爷,上回进宫,太妃又赐了些仕女肖像,嘱咐奴婢定要让王爷亲自过目,好好挑选挑选!”
方晏揉著额角呻吟一声:“母妃总是记挂著这事!”
红珊停了针,抬头瞧向半倚在床头的贤王:“王爷,终身大事非同小可,按王爷这年纪不要说纳正妃,放著别人,怕是侧妃後院都住不下了!”
方晏不在意地甩了甩头:“这事以後再说,皇兄都不曾勉强於我。。。。。。”
红珊柳眉微皱,忽然打断了主子的话:“王爷,太妃有句话要奴婢转告王爷,只是奴婢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爷!”
方晏奇道:“什麽话让你这般迟疑?说吧,若不中听,本王只当不曾听见便罢!”
红珊想了想,缓缓启口:“太妃说,陛下年将而立却仍不曾得个一子半女,故而对王爷的婚事不大上心,若是陛下一直不出,王爷却得了龙子。。。。。。”
“住口!”贤王暴喝一声,额尔瞧见红珊不知所措的神情,叹了口气,压下心头怒意,一字一句道:“这些话日後不要再转达了,本王听不得!”
红珊垂下头,默默叹息,太妃的心思太过明显,故而自己一直犹豫是否转达,现在看来所料不差,一切只是太妃一头热罢了!
第十三章
第二日一早,方晏险些起不了身,昨晚灌了不少醒酒茶,又呕了一场,本以为再睡不会难受,谁知睡了一夜醒来仍旧头痛欲裂,索性吩咐打来冷水,凉凉地擦了把脸,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换上朝服匆匆忙忙上朝去了。
到了大殿,皇帝不见人影,一班子等候的文武大臣看到数月不见的贤王仪容整洁地走了进来,纷纷上前请安拜见。
辅国公温涵之独立一旁,含笑望著贤王终於摆脱了众臣的纠缠向自己走来,温声道:“王爷回来了!”
方氏兄弟自幼由温涵之教导长大,对这位帝师尊重有加。方荀掌权後,辅国公本是日日早朝,不曾荒废,不料三年前的一日,早朝时温涵之忽然喘息不止,继尔昏厥,满朝骇然,经太医诊断,乃是宿疾突发。
其实这病症幼时便有,拜官後一直不曾发作过,温涵之自认都已经痊愈了,却不想十年积劳过甚,竟又引得旧疾重起。
皇帝深感愧疚,自此特许国公无事便可不朝,安心在家休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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