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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毁在一个天大的误会上面。但是又五个小时过去后,他心中却不禁升起了一股滔天的绝望来。“喂,我快死了,务必叫屠瑞瑞来跟我讲话,你告诉她,我在树林里迷了路,在进入林区后的第三个岔路口附近迷了路!你告诉她,她要是不来救我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抓着手机,喘着粗气,身处开阔林地的他着急地不住环顾四周,入眼的景色就像不断用复制、贴上键完成的巨型拼图一样,一样的云、一样的树、一样的土丘……他正联系的是屠瑞瑞的高中同学孟百合,她正和她地质学家的老公在祖传的古老别墅度假,而屠瑞瑞就是去投靠了她。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周蒋心里要多愤怒有多愤怒,真想立即抓了屠瑞瑞来按在自己腿上,打她的雪臀。扯了扯衣领,他焦躁不安地怨恨起,把别墅建造得如此偏僻的孟家列祖列宗来。“喂……”一个疲惫而迟疑的声音,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犹如飞弹一样击中了他。“是屠瑞瑞吗?该死的,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后大声地质问过我再走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我身边逃走吗?我对你来说,就是这样可以随意弃置、无足轻重吗?如果你不爱我,那你这下子可就该高兴得痛哭流涕了,我就快死了,彻彻底底地从你的生命中、从这个该死的世界上消失掉啦!”他已经气急败坏了,嗓子有些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半个钟头前,他的车熄火、抛锚了,此刻,在这荒郊野林,他拥有的只有自己黑色的影子。“对……对不起……”屠瑞瑞嗓子的状况也不比他好,哑哑的,听起来就跟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样。“为什么道歉?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你,是你是你从来都只有你!”他恨恨地碾碎脚下的一片枯叶。“那幅画……明明那么重要,我不但帮不了你,还添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屠瑞瑞已经不在乎他对澳雪到底是何种感情了,她现在只对自己毁了他的画和画展,感到万分的内疚。他或许不会原谅她,可她也停不下爱他了。“你啊,笨兔子、蠢兔子!”周蒋却不耐烦地打断,“在我生命里还能有什么是比你屠瑞瑞更重要的呢?跟你比起来,那幅画的重要性还不及你对我说你爱我的万分之一。”“可……可是画展怎么办?”“你给我听着,那幅画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那只是一副旧作,是我美大毕业前的最后一份作业,本来一直存放在美大展览馆的,可是那里最近翻修扩建,学生卸画的时候不下心划坏了一个角,然后教授便拜托我进行修补,所以并不是我有意留着画想要睹物思人,我根本就不爱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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