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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撞——

婉婉，四岁！

老板，这个小女孩和你长得很像哦，老实说，你有没有偷生？

孩子自己从幼稚园里跑出去了——

婉婉的年龄、长相和之前小美的戏言，都在张悦染的脑海中快速闪动——

难道是，婉婉。

婉婉？

会这么巧吗？

张悦染吃惊的睁大双眼，蹲下身子，双手抱住了婉婉的手臂。“婉婉，你告诉阿姨，你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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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婉婉没有说出来自己姓什么，因为她已经咧开红唇哭了，哭得很伤心，两眼之中有对蛋糕阿姨的怨恨！

“婉婉，婉婉……”强烈的感觉让张悦染知道，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哭得都屏住呼吸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女儿。“婉婉，你是私自从幼稚园里跑出来的，对不对？”

张悦染激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很快就打湿了她整张脸，弄花了她特意化得妆。张悦染伸长了手臂，想要抱住自己的女儿！

婉婉忽然变得像一只小刺猬似的，用力推开了张悦染，两只穿着红色皮条凉鞋的小脚，连连的后退，与张悦染拉开了距离，痛哭流涕的她，隔着眼泪望着蛋糕阿姨。“我告诉你，我姓孙，我的爸爸是孙斯宇，我没有妈妈，妈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不要我了！今天奶奶和爸爸特意给我打扮了一番，说是要带我见一个阿姨！我不想见，所以从幼稚园里跑了出来……”

所有的疑问都打开了，婉婉就是她的女儿，张悦染望着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女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悬空的手臂快速的颤抖，渴望的往女儿的方向伸去。“婉婉，妈妈的女儿，你是妈妈的女儿！”

这一刻张悦染只想抱住女儿，根本忘记了孙斯宇之前的交代，不许让女儿知道她是她的妈妈！

婉婉的小嘴巴越来越扁，泪眼朦胧的双眼也越来越委屈。“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啊！你是坏人，你不要婉婉，你要婉婉从小就没有妈妈，你让婉婉从小就被人嘲笑，被幼稚园里的小朋友欺负……你坏，你坏……”么会会没。

女儿的话句句如刀子一般，来回的捅她的心，她的心在疼痛，她的心在滴血，她不是为了自己疼，而是为了她的女儿，她的宝贝。一想到女儿在幼稚园里被其他小孩子欺负，张悦染真是痛得无以复加！

“不是的……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没有不爱你！”她不停的摇头，悲伤的泪珠随着她脸颊的移动而掉落了下来。“妈妈一直还都在想你，这四年来妈妈没有一刻停下来想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过年的时候不回来啦，婉婉过生日的时候也不回来？别人的妈妈不会这么心狠的，只有我的妈妈会！”埋藏在她心里好久好久的疼痛，她终于问了出来！

她真的好难过，是一个自己亲生妈妈都讨厌的小孩！在幼稚园里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上学放学，因为这个时候总是能看到别的小朋友都要妈妈，妈妈会抱小朋友，会亲小朋友！

但是她从来从来都没有被妈妈抱过，从来都没有被妈妈亲过！

面对孩子的质问，张悦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她的爸爸不让她靠近，她不能把女儿心中的爸爸再给破坏掉的！孩子没有了妈妈会很可怜，如果再认为她没有好爸爸不是更可怜？

张悦染蹲着身体靠近女儿，强迫把女儿拥在了怀中，她终于抱到女儿小小的身体了，女儿好软，好软，好像稍微一使劲就会捏碎了一样。“婉婉，妈妈的女儿——”

原本就流泪的双眼在瞬间，流得更多了，滚烫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都落到了女儿小巧的肩头！

婉婉用力扭动身体挣脱着，推着张悦染的肩膀，嘶喊的大叫。“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要你这个妈妈，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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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亲生母女，即使嘴巴里一直说着‘不要，讨厌’，但是当被妈妈抱住的时候，她不是真的想推开，她是真的想继续被妈妈抱着！

张悦染不管女儿的哭闹，就是用力的抱着。“婉婉，妈妈的女儿，妈妈真的好想你，真的好爱你，妈妈不会对你再放手了！”

妈妈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