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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人和她在一起,之前我还没注意到他。玛蒂和我在砾石小道上相遇,他用胳膊围绕我,给了我一个拥抱——不是那种能把你五脏六腑挤出来的假正经女人的拥抱——然后在我唇上用力吻了一下,这个结实的吻把我的嘴唇紧紧地挤在牙齿上。她向后让了一步,带着毫不掩饰的快乐望着我,“这是不是你得到过的最大的吻?”
“至少是四年来最大的一个,”我说,“这下满意了吧?”如果她没在之后的几秒钟里走开的话,会从我的生理反应上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这个吻。
“我想我只能满意了。”说着带着有趣的挑衅神情转向那个红头发男人,“这样没问题吧?”
“也许有问题。”他说,“不过至少现在你没有‘全能修车行’那帮小老头们的眼皮子底下。迈克,我是约翰·斯托尔。很高兴见到你本人。”
我立刻就喜欢上他了,也许因为遇到他时他穿着纽约律师的三件套职业装,正拘谨地往野餐桌上摆纸盘子,满脑袋卷曲的红发像水藻一样。他的皮肤很白,长着雀斑,是那种永远都晒不成古铜色的皮肤,只会晒伤,然后像发疹子时那样掉皮。我们握手时,我注意到他的手皮包骨头,关节突出。他应该至少三十了,但看上去年纪和玛蒂差不多。我猜他还要等五年才能在买酒时不用出示驾驶执照。
“坐,”他说,“我们的午饭有五道菜,美味的卡斯特尔…洛克式午餐——我们有三明治,不知为什么在这儿叫‘意大利三明治’……黄金起司条……蒜香炸薯条……夹心面包。”
“这不才四道。”我说。
“我忘了饮料,”他说,说着从一个棕色袋子里取出三瓶长劲瓶装的“好喝”牌啤酒。“我们吃吧,玛蒂星期五和星期六下午两点到八点要看着图书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能误工。”
“昨天晚上的读书会怎么样?”我问道,“琳蒂?布里格斯没活吞了你,我看得出来。”
她笑起来,把手扣在一起,举过头顶晃了晃。“我让她们大吃一惊!一个真正的全垒打!我不敢告诉她们我最好的那些想法是从你那儿贩卖来的——”
“感谢上帝,一点小忙。”斯托尔说。他正在剥开包在三明治外面的油纸和绳子,他仔细地做这件事时只使用手指尖,还带着疑惑的表情。
“——所以我说我参考了几本其它的书,在那里面找到一些联系。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感觉自己像个大学生。”
“很好。”
“贝松奈特呢?”约翰·斯托尔问我,“他在哪儿?我从来没遇见过名叫罗密欧的人。”
“他说他必须直接回刘易斯顿去,对不起。”
“事实上我们还是人少点好,至少刚开始的时候。”他把牙咬进三明治里——它们深深地陷了进去——同时看着我,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不错嘛。”
“吃过三块,你就一辈子想吃。”玛蒂说,满心欢喜地用力咬了口自己的那块。
“跟我们讲讲听证会。”约翰说,于是他们吃着,我开始说。等我说完了,我拿起我的三明治努力赶上他们。在那之前我已经忘记意大利三明治有多好吃了——它们甜中带酸,酸中带油,同时具有多种风味。当然没有一种那么好吃的东西会是健康的,这是一种妥协。我想人们对身陷官司的年轻女孩所给予的拥抱也能炮制出一条类似的定理。
“很有趣,”约翰说,“真的很有趣。”他从一个沾着油的袋子里取出一根黄金起司条,把它拗开,然后带着一种欣喜的惊恐看着里面凝结的白馅。“这儿的人吃这玩意儿?”他问道。
“纽约人还吃鱼泡呢,”我接茬说,“而且是生吃。”
“讲得好。”他拿起一片在意大利酱里蘸了蘸(在缅因州这被叫做“起司蘸酱”)放进嘴里。
“怎么样?”我问他。
“不坏。不过热的该更好吃。”
是的,这一点他是对的。吃冷的黄金起司条有点像吃冷鼻涕,在仲夏里如此明媚的一个星期五,我想这种想法还是不说为妙。
“如果德金有那盘磁带,为什么不放呢?”玛蒂问道,“我不明白。”
第15章(下)
约翰伸了伸胳膊,又把指关节按得啪啪响,接着他亲切地看着她。“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说。
他认为德沃尔会放弃这个诉讼——他肢体语言和语调中的每个细节都体现着这个想法。这是有可能的,不过如果玛蒂能克制自己产生过大的期望,会比较好。约翰·斯托尔不像他看上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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