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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两步,一个大高个拐进胡同里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这么个意思。
“殷总。”陆衡凉跟他打招呼。
“别去那边。”殷暮好心提醒他。
身后那神经病突然冒一句:“陆衡凉!”
陆衡凉一看,诶,这不是昨天逮着他噼里啪啦还硬要见自己父母的小警员么?叫什么来着?
“苏警官?”
殷暮愣了:“他是警察!?”
“哟,我就说呢,原来你俩是同学。”苏让走过来,换了便装看起来确实还是个正直青年。
糟了,刚才殷暮说他是b大的。
陆衡凉目光扫到殷暮脸上:“不是。”
苏让才不管是不是呢,正巧昨天的事儿他还不知道后续,便问:“昨天事情解决没?”
“解决了。”陆衡凉自然地掏出烟来,还没点上就被苏让一把夺了扔垃圾桶里。
“未成年你抽什么烟!?”
得,这苏警官还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
殷暮赶紧拉着陆衡凉溜了。
“便装警察做什么到那儿去。”
“不知道。”陆衡凉没抽着烟心情不太好。
“昨天你们还进局子了?”
“乔哥没跟你说?”
操了宋清乔这狗玩意儿,说个屁啊说。
“不是什么大事。”陆衡凉这人,就是实在,谁知道在他眼里什么事才算得上大事。
“又他妈打架了?”
“我一个人打的,跟他俩没关系。”
“那我回家了。”
宋清乔真是长本事,半夜去了警察局的事儿,居然只字未提。
晚上还他妈不回家!说都没说一声!
殷暮买了第二天一大早回p城的票,决定不辞而别,看看谁他妈更牛哔。
还说要带他回去见姥姥,得了吧,他自己见阎王爷去就行了。
动车到达p城之后,还要换城郊大巴,坐上一个小时,再换公交车才到姥姥住的地方。这是片儿别墅区,那些有钱人买来避暑住的,冬天冷得不像话,见不着几个人。
“姥姥!”殷暮找到地方摁门铃没人应,午饭还没吃呢,肚子饿得咕咕叫。
“姥姥!”他又喊一声。
“诶!小暮!”姥姥终于出来应门,戴着副老花眼镜,裹着大袄子。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也不提前说声。”姥姥将他迎进来。
“姥爷忌日在月初嘛,我早回来陪您几天。”屋子里暖气热乎,姥姥刚才正搁摇椅上织毛线呢。
“嗨,这啥都没准备,围巾也还没织成。”
“给我的?”
“难不成我还有第二个亲孙子?”
“姥姥真好!什么时候学的?”
在殷暮印象里,姥姥是个拿笔杆子多过端锅碗瓢盆的女人。是个文人,知书达理,光这点在他们那一辈中就极少见了。更别谈织毛线,她哪儿会啊。
“嘿嘿,七八月份的时候跟隔壁小刘学的,她给她家小儿子织毛衣,说现在开始织多备几件到冬天刚好能穿。”姥姥笑得甜,“我这人老了,学东西慢,到现在都还没织成。”
红色的围巾其实只差一个收尾了,但是从七八月到现在,这条围巾才堪堪完成,可想姥姥得是织了拆拆了织不知道多少回。
“之前还说回来喂草,我看就是急着织这个。”殷暮埋怨道,过去把半成品往脖子上套,“您老这眼光,真是没得挑。”
暗红色衬皮肤白,手织的羊毛围巾细腻又暖和。
“我给你热饭吃,去,自个儿把床铺好。”
老人家很好哄,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仅仅口头上赞赏两句她就很满足了。
殷暮把行李箱搬上楼,这栋房子是姥爷名下的财产,去世之后归给姥姥的,后来袁总想翻新一次,姥姥没让,便也就保留着老一代的样子了。床是实木床,墙漆浅棕色,家具都很精致,有许多姥爷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物,总之很有味道。
收拾好东西,铺好床下楼,便闻见饭菜香。这做饭也是后来学的,本来吃得素也就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了。殷暮想起来发笑,他对姥爷印象最深刻的事就是,姥爷绝对不让姥姥做饭,说不乐意让姥姥的手变糙,毕竟是握笔杆子的手不是?
“家里没什么菜,明儿我上镇上多买些去。”
“成,我陪您去。”
吃了饭之后殷暮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