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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起风最喜欢开学了,盼了这么久,终于开学了,莫起风心里高兴啊。
一开学,就可以和齐湘在一起排练、画画。
上次写生回来后,老蒲有一次拉着他去喝酒,问他打架的事儿,憋了又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老莫,你是不是喜欢齐湘啊?学校里都在传。”
他沉默了好一会,点点头,老蒲是难得的能和他交心的朋友,他既然问了,他也不想瞒他。
老蒲虽然心里有这个预想,但是看到他点头,还是很吃惊:“老莫,你可别糊涂,你都知道,齐湘有未婚夫的,他们感情那么好。”
他又何尝不知道,又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说:“我有分寸的,我喜欢她,是自个儿的事,与她无关,我不会让她牵扯进来的。”
老蒲拍拍他的肩膀,想了好一会,才说:“那可苦了你了,只能放在心里,也只可能放在心里了,哎……”
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他喜欢她,这是没法子的事。这感情、这爱恋,掐不灭,他就不掐了。但是,他不会跟她说,不会妄图去改变现状。
他想起那句话: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命该如此,他接受他的命运。
珍惜,跟她相处的每一天,默默的喜欢,与守候,仅此而已。
每次周末学校的舞会,乐队演奏,他依然开局那首《鬼迷心窍》,结束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也是对自己的提醒,不能越界、不能逾矩。
这是他情路上的修行,也是他人生的一种苦修。
他也一如既往的请她跳舞,只请她跳舞。别人的闲言碎语,他管不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管得了自己的那条界限。
只是出去写生一趟,她跟雕塑系上下混得鬼熟、人缘特别好。
所以回来后,雕塑系的男生都爱请她跳舞,她落落大方,他也跟看自己孩子一样,欣慰的看她在场子里玩得开开心心的。
所以,流言也渐渐歇止,大家都说,齐湘就是雕塑系的系宠,乐队的队宠,羡慕得不行了。
写生回来后,他去报了个拳击培训班,每个周日齐湘不在,他就去拳馆练拳击,他想着,以后齐湘再遇到什么事儿,只要他在她身边,他依然要保护她。
一个暑假,他白天泡在拳馆里,流一身汗,发泄着身体里的种种情绪。
晚上,回到家,他画油画,做设计稿,雕木头挂件,整个人竟然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情绪也渐渐的缓和下来。
这天,排练完后,莫起风问齐湘:“齐湘,你现在的木雕雕得怎么样了?”
自从她和她家教官周日要单独相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去过齐家小楼了。
“很好呀,我在海连艺术学院舞蹈系找了几个女生当模特,有两个女生在给我当人体模特,现在我正在雕女性人体呐,师兄你要不要来看看。”
莫起风的水平,完全能指导她,她现在周末没办法见到她家教官,也只能把心思放到学业上去。
“好啊,什么时候去看?”他倒是挺想看看她现在的木雕鼓捣成什么样子了,她基础扎实,富有灵气,没人教学,自个摸索成那样,也是不容易的。
“明天中午吧,我们在食堂吃了饭就去。”她现在每天中午都要回去雕她家教官的半裸木雕,舞蹈系的妹子要周末才能有时间过来。
“嗯,明天上午下课后,我们一起去食堂。”他深邃的眼睛黑润润的,闪过快乐的光芒。
第二天午饭后,他长腿骑着齐湘的女式自行车,搭着她到了齐家小楼。
这一进去,果真是大变样。
你看院墙边的的蔷薇、玫瑰、栀子花都还开着,绿绿的藤萝也爬了院墙的一片角落。
那架木秋千,应该就是她家教官做的,看起来又质朴又扎实,齐湘坐在上面,摇来晃去的,心情一定很好。
那个冬夜,他心如死灰、如刀割一般在院墙外听到他和教官欢声笑语规划的事儿,一点点的都实现了。
现在,9月的明媚阳光洒在这宁静美丽的院落里,他的心,也如这院落一般,明媚而宁静。
只要她过得好,他又何必悲秋伤怀呢。
人,换一个心境,就是换一个活法,他依然喜欢她、爱着她,她是他心里的一个梦,但是,他学会了洒脱、学会了守护,这也是他的成长。
进了大厅,来到工作间,他就见到工作架子上,她雕了头部和大轮廓的她家教官的半裸木雕。
架子前方和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