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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躲不开了。只好说:“臣遵旨。”
寇准头钱带路,娘娘走出凤辇,她头戴凤冠,身穿日月龙凤袄,着霞帔长裙。珠宝满头,耀然生辉,芝兰熏身,香气四溢,莲步青移,腰肢慢闪,自恃位高,故傲雅态,高傲无恐,目无旁人……好大的娘娘派头儿。几位太监、宫娥相随于后。
来到御史府大堂之上,寇准转身说:“请娘娘千岁上坐。”
“寇准哪!此处是御史大堂,乃为国执法之地,我怎好上坐哪?”
“娘娘为君,寇准为臣,理应娘娘上坐。”
“好吧!如此说来打扰你了!”娘娘在正坐上坐下了。寇准重新跪倒:“娘娘千岁,驾临本堂,不知还有何见教?”
潘娘娘说:“寇准哪!听说你边关查访,破吃辛苦,如今回来,定有所获,这潘杨的案子,审问的如何啦?”
寇准说:“娘娘千岁,潘杨两家,官司复杂,如今尚无头绪。”
娘娘心想,寇准这是有意地避而不谈此事,你越不想谈,我偏偏要问:“寇准,潘杨两家事关重大,潘国丈乃边关元帅,卫戍边境,屡见奇勋;杨家将也是大宋忠臣,抗辽御敌,功劳卓著,审问此两家,不可有半点差错,若误伤了好人,莫说圣上不依,就是哀家我也不能饶恕于你。”
寇准说:“臣知道。”心想,她表面装出不偏不倚的样子,实质上是给她爹托人情来的。
娘娘说:“寇准,今天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想要见见潘元帅,当面嘱咐他几句,让他一切从实说清,以便尽早了却此案,免误时间。”
寇准暗想,这是哪壶漏水她提哪壶!你要见潘洪?这阵儿要让你一见,非火了不可,不能让你见。寇准说:“娘娘千岁,适才刚刚审问完了潘国丈,已将他押往监房。如今娘娘又要见他,恐出入不便,依臣之见,可否改日再来?”
潘娘娘心想,这寇准今天是对我百般阻拦,不让我见爹爹,观其神色,似有什么难言的隐情,越是阻拦,我越是要见,到要看看这里边有什么文章:“寇准啊!你说国丈刚刚押往监房,出入不便,今天我就在这里等候着,他何时出来,何时见面,不然的话,我亲自到监房里去探望。”
说完这话,脸沉下来了,面带愠怒。那意思是当今圣上对我的话都不敢不听,怎么你这个御史还敢违抗我的旨意吗?
寇准一看,今天这场乱子是避免不了啦!只好说:“娘娘千岁……还是不见了吧!”
“我一定要见!怎么!你还敢违抗我的旨意吗?”
“臣不敢。不过,娘娘一定要见国丈太师,臣怕惹恼娘娘,担待不起。”
娘娘一听,这是什么意思,还怕惹恼了我?他心里更着急了:“寇准,快把太师请来见我,不得有误!”
寇准说:“娘娘,既然凤驾执意要见国丈,臣只好实说了。方才,臣审问国丈时,只因证据俱在,他只是不招,臣一怒之下,动用了刑具,不料潘国丈年迈体弱,受刑不过,昏死过去了……”
娘娘一听,什么?把我爹爹给动刑动死了!你好大胆子!这阵儿,那端庄冷艳的派头都没了,柳眉倒竖,二目圆睁,目光流露出了三分泼妇的模样:“寇准!国丈现在何处?”
寇准一看搪塞遮盖全没用了,直说吧:“娘娘,潘国丈现在大堂下侧,用芦席氊盖。”
潘娘娘忙站起身来,急匆匆直奔堂下,此时早已把刚上堂时的高雅神气和雍华体态扔在脑后了。
这人哪!往往是地位越高,架子越大,有的人总想用自己的派头、气魄来向人显示自己是哪一级人物。其实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和常人一样。
潘娘娘此时就是这样,她跑到堂下,往氊盖的芦席旁一跪,放声大哭:“爹爹呀!女儿晚来一步竟使您身受苦刑,您死的好苦啊!”潘娘娘一边哭一边用手把把芦席掀开,想看看家父遗容,定睛一瞧:“哎呀,我爹爹怎么这个模样,脸怎么黑啦!寇准你用的什么刑?”
此时,寇准走到跟前说:“娘娘千岁,您哭错了,这是杨七郎的死尸,潘元帅在那边芦席下盖着呢!”
“嘿!”娘娘更生气啦!她转奔那边,先掀开芦席看了看,一瞧是潘仁美,这才双膝跪倒,放声痛哭:“爹爹呀!……”几位宫娥和太监在旁边劝解娘娘:“娘娘保重……”“凤架息怒……”有人搬过一把椅子,让娘娘坐下。
寇准站在旁边,无所适从,他自己知道,上去劝娘娘,娘娘也不能给他好话。就在娘娘痛哭之际,潘仁美缓醒过来了:“哎呀……女儿……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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