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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高兴地跳起来,一连声说谢谢。
王太太边走边眉眼弯弯地说:“你性子真活泼!讨人喜欢。”
安贝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妈很宠我,我感觉自己长不大了。”
王太太忍不住抬头摸他的头,说:“时候到了便长大了。”
王伯很好客,听王太太说,毫不犹豫地就从地窖里提了两坛出来。安贝连忙双手接过来,搁在肘弯里。
“王爷爷,谢谢你!”
出了“老家”,安贝告别王太太,从十字路口回肖梁的竹屋。
梁宁倾问了一句,便把快递单交给他。
安贝把果酱拿出八瓶,把杨梅酒坛子放进去,然后写上安爸爸的单位——他们白天不在家,写单位接收方便,另外,安贝觉得,向爸爸单位的同事晒晒家庭爱神马的很有趣。然后他把两外八瓶和杨梅酒坛子重新打包,写上赵品厚的单位地址——安贝的东西一直都是寄到他单位的,因为听说赵的弟弟脾气很大。
“XX医药有限公司总经理赵品厚。”梁宁倾歪着头笑,“是你的亲戚吗?”
安贝含糊地说:“嗯。”
梁宁倾疑惑地问:“你不喜欢吃果酱吗?”
安贝看看打包完整的箱子,瞪着眼,挠着头说:“忘了给自己留了。”
梁宁倾捧着肚子笑,又给他拿了十瓶装箱,说:“这箱你自己带到学校。”
安贝不好意思地点头。
葛乐的车没有开过来,刚好梁宁倾和肖栋也要回城,葛乐和安贝便搭肖梁的顺风车走。
半路,肖梁忽然把车停到路边,安贝疑惑地转头,发现肖梁在冒汗,嘴唇苍白,惊慌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后座的肖栋原本在看画集,闻言,攀着司机座靠背,不知做了什么动作就翻到前排来了。“大哥,你哪里不舒服?”
肖梁捂着嘴,却说不出话。
他们急忙把肖梁扶到后座,换葛乐开车,把肖梁送到最近的医院。
幸运的是,快到医院的时候肖梁忽然好了。医生询问了相关情况,诊断为一过性脑缺血,嘱托如果复发,一定要来治疗,并开了药。
肖梁以前头部受过外伤,出现过脑部并发症,原本已经治疗好了,这两年生活上很注意,不知怎么的,又复发了。肖栋和梁宁倾决定陪肖梁回父母的家,拿到以前给肖梁做手术的赵医生的联系方式。
葛乐和安贝和他们告别,乘着汽车回到Y城。
“学长,再见。”
学校门口没什么人,落日给视野染上苍黄的颜色。安贝抱着箱子转身走了。
葛乐怅怅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正百转千回,安贝忽然回过头来,把他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满腔的心虚。
安贝走回来,把箱子放下来,拿下上面的袋子,问:“学长,你车箱子里有刀吗?”
葛乐伸手找了一下,掏出一把刻刀。他隐约猜到安贝要做什么。果然,安贝接过刀,蹲下往箱子上一划,把透明胶划开了。他从箱子里抱出两瓶草莓酱,递给葛乐,落寞地说:“这两瓶里面,也许有几颗是我切的呢。”他再把刀收好,递给他。
葛乐的心钝痛着。四周太静了,没有车声,没有人声,没有昆虫的声音。葛乐看着安贝,哑口无言——他连道歉,都不敢和他当面说。
“学长。”安贝很乖巧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很缠人。”
“不……”
“我缠着我妈给我买房子,缠着他们要钱,缠着进大学社团,缠着进你的酒吧,缠着当你的男朋友。”安贝低下头,很羞愧的样子,葛乐坐在车里,却很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我很缠人,还很爱对着你哭。你肯定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缠人的……小朋友。”他皱着眉子,“我仗着你心软,让你为难了这么久。可是,如果你交了男朋友,不要跟他说我缠人,就说我不懂事好不好?”
葛乐心里翻江倒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贝说:“学长,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去找你了。”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安贝感冒
今天是运动会第三天,但是许多同学兵不在操场而在寝室,比如安贝寝室那三。
“安仔!”李闻声闻着香味就扑上来了,“哥们几个没白疼你。”
安贝眼疾手快夺过鸡腿鸡爪鸡翅的袋子,让李闻声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