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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地问:“我的命是你救的吗?”
杨涟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眼中一丝黯然一闪而过,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是。”
“呵!”朱琳一声轻笑,看向前方,毅然离开。他的行为她可以理解。作为一个陌生人也可以接受,但仅限于作为陌生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之后,再无关联。
为了他一句“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随口承诺,自己便被感动从而完全信任他,还真是幼稚的可以。朱琳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意。
并不是每个人说出的话都要兑现,别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更是不可随意相信。莫翰为此事教育过自己多次,可她还是不长记性,吃了一堑,却不能长一智,让人唾弃。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他才会记得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把每一句都当作一生的承诺;只有他才会把几乎一无所长的自己当作最珍爱的宝贝,细心呵护;只有他会在风雨来临之前,就为自己撑开一片安宁的天地;只有他才会是自己这一生的良人……
朱琳轻轻闭了眼,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只化作一句话——翰,我想你!
因为毒瘴阵之事,昏迷加上恢复她已经耽搁了七八天的时间。韩业解毒之事更为急迫。虽然心中不愿再与杨涟有什么交集,但是鉴于作为革命本钱的身体很是不给力,只好继续让杨涟当保姆兼劳力。
只是两人之间多了几分客气的疏离,本来就不多的言语交流,变得更少了。朱琳每时每刻心中所想所为,只是尽快恢复身体,然后拿到六叶律,解了韩业之毒。
两日之后,在朱琳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上路赶去充州。她醒来之后,发现他们不禁从毒瘴阵中逃脱,竟然还过了森林中那处最险恶的障碍。现在他们所处之地,是榆国和熠国边界附近的一个小山谷。这样稍稍争取了一小部分时间。
朱琳翻身上马,勉强稳住身形。接着便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将它系在一只鸽子的腿上,然后双手一举,信鸽“扑棱棱”地飞走,不久变成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浪费。”杨涟打马前行,不屑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也许吧。朱琳回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扬鞭紧随其后。
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杨涟多次试着与莫翰取得联系,但每一次发出去的信息都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他们遇到的对手足够高明,未能在百易林以毒瘴阵击杀两人,恐怕已是例外,现在想要与莫翰联系更是难如登天,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不过,有这样的敌人,莫翰在榆国怕是也疲于应付。
不过,因为与莫翰失去联系,他们无法获得关于六叶律的准确位置。现在朱琳只能按所知先去充州,然后到达西子湖畔,最后再想办法查询六叶律的下落。也许,到那时他们已经能从莫翰处得到准确消息也说不准。朱琳乐观地想。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高度警惕,尽量掩饰行踪,几乎是每到一处住宿,便换张脸换个身份,在张大娘处所学的易容术终于派上了用场。
虽有几个可疑之人,但是也没有出现兵戈相向之事,倒也算的上平静。可见这次阻碍他们之人,很可能是榆国的,所以他们出了榆国后才会变得相对安全些。朱琳心中揣测。
连续几天的强行赶路。本来就虚弱消瘦的身体,现在更是不堪,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脸色苍白,几乎无一丝血色。
所以,这一路朱琳扮演的都是伤病者角色,当然她本来也是伤病者。和杨涟两人。从父母双亡家贫出来讨生活。病倒在半路的兄妹,到出来寻亲,却被人骗去财物,娘子病了无钱医治的可怜小夫妻。甚至还有丈夫出去当兵,小娘子苦守在家,待到丈夫归来却发现娘子已积劳成疾的悲情故事。还有弟弟自小体弱多病,现在已病入膏肓,哥哥带他出来去某处以偿心愿等等。总之。这一路是靠拼演技和化妆技术过来的。
朱琳到了房间后,便如获大赦般各自找到位置休息。唉唉,对于一向演技不行的她,这活简直是要命。每演一场下来,她便累的几乎翻白眼。当然,身体虚弱也要占一方面。而相较而言,杨涟就显得很淡定。在各角色之间游刃有余。见此朱琳在心中对杨涟的戒备又多一分,他远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公子。过了前面驿站就是充州城了。”杨涟策马近前,对这车内的人说道。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份是病弱公子和贴身侍卫。
“知道了。”马车内传来低低的回应。
杨涟下马,将车帘掀开,轻扶着朱琳走下马车,然后将钱付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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