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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恐惧,好像有什么在警告自己,帕特洛克罗斯呜咽一声更为用力地蜷缩起身体。
“呵呵。”阿喀琉斯笑出声看着他狼狈蜷缩身体抵抗,自己也躺着没敢动。
听到笑声,帕特洛克罗斯忍不住恨恨瞪一眼笑得可恶的人。
阿喀琉斯收敛笑容,拉出帕特洛克罗斯紧扣在手臂上的手紧紧握住,轻声安慰:“别怕。”
似在指此刻的事又似另有所指。
是在安慰假装失忆的他吧。
帕特洛克罗斯的心情就那么被这么两个字一句话平复了,安静看着他,点头,只要在他身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深夜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帕特洛克罗斯的病有了轻微反复的症状,阿喀琉斯抱着发烧的他裹在一条被子里,没有办法去请医生,马哈翁和他的医疗队已经精疲力竭。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耳边温柔的低语就这么整晚包裹着帕特洛克罗斯,昏昏沉沉中他只是紧紧依偎在阿喀琉斯怀中,是啊,只要他在身边,就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这晚那个梦又回来了,只是原本躺在榻上的人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袍衣袂翻飞,银发乱舞将他的容颜遮掩住。
紧张与恐惧中,看到那人嘴角突然扬起,举步靠近。
视线有一瞬间混乱,等再次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吓得跌倒在地,而再次进入视线的那人身边多了一些奇怪的黑色触手。
那些黑色触手仿佛有生命般,随着翻飞的衣袍舞动,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图凶狠扑上来——
挣扎着醒来,睁开眼看着头顶模糊的帐篷顶,强烈的恐惧还占据着脑海,身上被汗水湿透,醒来之前记得那人在梦中说了什么,但是画面太过迅速,未曾听清,只他脸上怜悯的笑意让人很不舒服。
接下来三天阿开奥斯人开始着手准备营地建设,从不远处的森林砍伐树木,修建防御工事,将战船拉上海滩进行检查维修。
昨天一战之后士兵的尸体经过一夜的焚烧已经化为尘土,一些士兵拿出皮革袋子抓一把骨灰放进去别在腰上,算是某种悼念,剩下的,都撒入了风中沉入了水中。
阿喀琉斯和密耳弥冬人的营地被分在了律忒翁海角,相邻的有奥德修斯的营地和狄俄墨得斯的军队,大埃阿斯和小埃阿斯的营地在对面西革翁海角上,统帅阿伽门农的营地在所有营地围成的心脏处,他旁边的邻居是自己的弟弟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和预言家卡尔卡斯,皮洛斯国王涅斯托耳,士兵的牧者阿开奥斯人中仅次于奥德修斯足智多谋的帕拉墨得斯的营地。
整个营地布局如一只展翅的鹰盘踞在密西埃海湾上,坚固的防御工事由西向东修筑起来,高耸的栅栏隔绝了特洛伊城居高临下的窥视,特洛伊平原的风再也吹不进这片被占领的土地。
士兵们挥汗如雨在三天之内搭建起一座座一排排结实的营房。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10
“嘿!哈!嘿!哈!”
“咚!咚!咚!”
沉重的剑身一次次与木桩碰撞,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迹,帕特洛克罗斯在烈日下汗如雨下不断挥剑,前天晚上在海边吹风,病反复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今天症状才稍微缓解他便起身出门来练剑。
奥托墨冬和谟涅门一边做着手上的木工一边含笑看着拼命练剑的人。
有人摇摇头,叹口气:“这小子,从小就不服输,身体才好一点就出来这么折腾,等一会儿阿喀琉斯回来看见,看他怎么收拾你。”
奥托墨冬笑出声:“福尼克斯,依我看,阿喀琉斯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对了,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帕特洛克罗斯忽然跳起来转身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把剑扔在他脚下,然后身体一歪,倒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一副病歪歪弱不胜风的样子,顺便睁眼对他使使眼色,让他什么也不要说。
昨天因为偷偷爬起来练剑被抓住屁股差点被打开花。
刚才看到他生龙活虎的士兵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见阿喀琉斯大步走到奥托墨冬身边,焦虑扶起他的身体,伸手探了探额头:“在太阳底下晒了很久?出这么多汗,不舒服怎么不回房休息?”说完打横抱起帕特洛克罗斯。
手伸出来做了个胜利的V字,帕特洛克罗斯自阿喀琉斯怀里抬起头冲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奥托墨冬他们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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