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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舞弊案,已然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来的有些晚了。下次更新礼拜六
☆、吴老尚书
考生刚开始闹事的时候,温郁之已经悄然离开,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若是留在那里,保不准日后便会被人参上一本。
江渉独自一人混在人群之中,看着这群书生大砸贡院,不由得心有戚戚,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书生。
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汉子挤过人群来到江渉面前,微微躬身:“江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江渉一愣:“你家少爷?”
管家没有答话,指了指西北角跟着人群前行的一辆黑色马车,江渉扭头看去,只见车帘微微挑开,露出一张白嫩嫩的脸来,车中人冲他眉眼弯弯的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不是林乐源是谁?
于是江渉也笑了,向着马车走了过去。
马车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毯子,踩上去极为舒服。车帘挑开一条缝,林乐源光着脚丫斜倚在软垫之上,偷偷向外看着,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
江渉一看他这样子就乐了:“大爷,你真当这是看戏呢?”
“这可比戏班子唱戏有趣多了!”林乐源转过脸来,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这一辈子估计也就看这一次,错过了可惜!”
江渉知道,这位是典型的扮猪吃虎,看着糊涂,心里可比谁都清楚。他如今在这地方,说是纯粹来看热闹的,江渉会信才是有鬼。可江渉什么也没问,而是同样抓了把瓜子,在林乐源对面坐下,嗑了起来。
此时一众闹事考生已经到了礼部门口,礼部大门敞开,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些闹事的考生也是一样。方才砸贡院的时候,全是凭着一腔怒火和这些日子憋着的一股狠劲,可此时,回过味来,就都知道怕了。只见人群在礼部门口踌躇不前,已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来。
“这里面有温郁之的人吧?”江渉指着人群问林乐源:“这时难道不该再点把火么,怎么不见有人出来?”
“怎么,你家郁之没和你汇报?”林乐源老神在在的瞟了江渉一眼,戏谑道。
江渉哪能被这一句话噎住,只见他眼珠一转,细长的凤目同样戏谑的瞟了林乐源一眼,也刺了他一句:“如意苑的少东家听说器大活好,怎不见小侯爷带回家去见见岳父?”
如意苑是如今京城最大的赌场,少东家姓任,名厢,除了生意做的大,更是江湖上出名的高手,使的一手好剑法。林乐源最近和那人好上,两人站在一起,谁上谁下一目了然。
那个任厢江渉见过,眉骨的线条……和温郁之很像。
林乐源笑了笑,张口要说什么,却是听到马车外一阵喧闹,有人高声大喊,声音中带着恐惧:“官、官兵!官兵来了!”
江渉一惊,顾不上林乐源,挑开车帘便向外看去。此刻车外简直是一片混乱,闹事的考生有转身就逃的,有站在原地闹不清情况的,更有推搡中摔倒在地的。而远处,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正急速向这边逼近过来,听脚步声,少说也有一百来人,刺刀在日头下反射着阳光,明晃晃的让人寒到心底。
“果然是巡捕营。”林乐源也收了嬉笑神色,低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难道是……皇帝的指令?”江渉心猛的提了起来,如果皇帝派兵镇压闹事举子,那岂不是说明……
“应该不是。”林乐源一指官兵后面跟着的一顶官轿:“是周秉那厮。”
“周秉?”江渉皱眉:“礼部右侍郎周秉?他一文官,如何调动的了巡捕营?”
“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林乐源回答:“巡捕营总指挥张磷是他母家表哥。”说着,却是嗤笑一声:“不过这厮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此话怎讲?”江渉问。
“一个文官,能调动巡捕营。不管他调动巡捕营去做什么,光就他能调动巡捕营这一点本身,就已经犯忌。”林乐源答道:“你说皇帝最怕什么?不就是京城有军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么?这回不光周秉,这张磷也要跟着完蛋。”
“皇帝要收拾他们也是以后的事。”江渉皱眉说道:“可现在怎么办?”
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以温郁之算无遗策的性子,怎会遗漏巡捕营这么大的一个变数?而林乐源恰巧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江渉猛的回过头来,看着林乐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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