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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关键的是东雍谷一役。东雍谷战线绵长,若将周军化整为零,各个击破,攻下东雍谷并非难事。剩下的便是晋阳和定州,所谓上兵伐谋,只要用兵的当,谋略适宜,善用天时地利人和,周军定能踏破晋阳和定州。”
玉清的一番言语,听的宇文邕和宇文直均为之一振,怔怔的看着这个淡若梨花的女子,竟有如此计谋。宇文直笑道,“玉清若是男儿身,定是出将入相之才。”
“都说齐国顺成元皇后谋略超群,曾不废一兵一卒攻下定州,又以三句箴言破下皇城,还助孝昭帝夺得帝位,我一直不信,现在看来,当真是我低估了你,”宇文护落魄自嘲,“今日落败,我自认命,要杀便杀!来世为人,我宇文护依旧是一代枭雄。”
“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玉清淡道,“自古人死,讲究入土为安,以求转世为人,倘若将你挫骨扬灰,你还能来世为人么?!”
玉清的声音愈来愈冷,幽深见寒,宇文护一阵惊恐,随即愤怒大骂,“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手上沾的血,何止你一个!我既敢杀你,还怕不得好死么?”玉清瞬间出手,拔出宇文护腹部的短剑,剑刃上腥红刺目,沿刃欲滴,“我是否善终,你生生世世都别想看到!”
玉清取出丝帕,拭去短剑上的血渍。这柄短剑还是大哥送给他的,没想到今日才真正派上用场。
宇文护怒极而笑,甚是悲凉,良久之后,面向宇文邕,气息微弱,“家母……沦为齐国人质……多年,也算有功……于朝廷,请求皇上……网开一面,放过……家母……”
“你放心,朕既已同意接她回来,断不会为难她。”宇文邕淡道。
宇文护勉力一笑,凄凉的望向玉清,宇文邕答应他,并不代表玉清会放手,这个女人他实在看不透。
玉清冷言旁观,任由宇文护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直到宇文护一动不动,气息全无,玉清才转过身来,“你现在应该知道什么是死不瞑目。”
二哥、孟达、吴永年,还有逐溪,他们哪一个死得瞑目。玉清手握短剑,转身离去,披帛卷起一地的寒意,清冷摇曳。
宇文邕目光微滞的看着玉清的背影,从未想过玉清竟有如此狠绝的一面,冷酷的让人心酸,更让人怜惜。
☆、挑事端突厥扰边境 结同盟幼蓉许后位
诛杀宇文护,收回军权。宇文邕大赦天下,并将天和七年改成建德元年。
普天同庆时,边关告急。突厥一直是周国边患,近日又挑起事端,在边境滋事作乱。
宇文邕端起茶盏,悬在半空良久,又放了下来,踱步来到梨树下,又是一年花开,“这些年来,突厥时常犯境。”
“北有突厥,东有齐国,若是与突厥开战,齐国势必会趁虚而入,”玉清理解宇文邕的担忧,“宇文护被诛一事,齐国应该已经探得消息,一旦与突厥交战,朝中还有谁能与齐国抗衡。”
宇文邕雍容而笑,转过身来,赞赏的看向玉清,“我也想过与突厥修好,形成掎角之势,以对抗齐国,只是……”
宇文邕蹙起眉,叹道,“孝闵帝在位时,曾派出使臣送去国书,结成同盟对抗齐国,但突厥木杆可汗对此提议起初同意,后又反对,态度前后不一。”
玉清抿唇而笑,“皇上不妨再派使臣前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好,就依你所言,我会再派人送去国书,”宇文邕盯着玉清的笑容,总感到她的笑能产生一股力量,“希望这次能定下同盟之约。”
“帛书不过是一张织绢而已,如何抵得上一个人的份量!”玉清悠悠而语。
宇文邕目光顿紧,掠向玉清,“你的意思是……和亲?”
“正是此意,”玉清颔首点头,“听闻木杆可汗阿史那俟斤有一个小女儿,二八年华,阿史那俟斤视若至宝,称她为草原上的明珠。若是能娶到她,相信阿史那俟斤断不会再出尔反尔。”
“有道理,想不到你都打听好了,”宇文邕笑道,“只是宇文直和宇文直都已娶妻,宗室中并未适龄的王孙公子。”
“宗室里即便有,也只是王爷。”玉清看向宇文邕,一字一字缓缓说出。
宇文邕霍然望向玉清,嘴角是一抹难以置信的笑,“你的意思,我娶公主?”
“不错,”玉清声音坚定,“以贵妃之位许之,相信阿史那俟斤会接受。”
“贵妃之位仅次皇后,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宇文邕心中阵阵抽痛,嘴角依旧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