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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玉清伸手折下一朵桃花,把玩于手指之间,神态悠然,“桃花固然娇艳,但总是不及牡丹和芍药绰约,登不了大雅之堂。”
珮芝与琇芝相视一笑。琇芝说道,“牡丹素有国色天香,花中之王的称号,而芍药娇容,历来被文人墨客称为花之宰相;一王一相,岂是桃花可比。”
众人也渐渐明白了三位佳人言语之间的意思,刷刷的将目光射向秀秀。
“各有千秋而已,”秀秀讪讪一笑,心中气结,淡淡道,“更何况,牡丹也好,桃花也罢,总有凋谢之日。”
秀秀微微抬头看向玉清,身份贵贱有别又如何,若说女人如花,都会有色衰的一天。
言语中的锋芒已经直抵玉清,众人的目光齐聚在玉清身上,看她如何抵挡这一锋芒。
珮芝与琇芝紧张的望着玉清,八爷和九爷神情期待。四爷面含微笑,一派儒士文雅,只是眼底滑过幸灾乐祸之色;倒是六爷依旧是浅浅淡淡的微笑,端着羽觞,悠悠品尝,对于玉清与秀秀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全然不觉。
玉清目光掠向秀秀,不动声色自下而上的打量,目光最终落在秀秀的双眸之上。
秀秀被玉清打量的局促不安,触上玉清的目光,心中渐渐怔忪,手猛地攥紧,玉清的目光像似一道利剑,穿过她的双眸,直抵她的内心,方才的锋芒在玉清的凤眸厉色之下,荡然无存。
“是花都有凋谢之日,或长或短而已,话虽如此,但又有不同,牡丹贵为国色,即便落为芳尘,仍叫百花低首膜拜,”玉清淡淡一笑,手指缓缓抚过娇艳的花瓣,轻轻一抖,一朵花瓣夹在她的玉指之间,“桃花若能安分的盛满枝头,倒也花团锦簇,若是想随风起舞争艳,只不过是满地残红。”
玉清手微微一松,指间花瓣随风飘舞,旋转落地,一片,一片……片片落地,玉清轻移莲步,双足似不经意间踏上残红。抬眸仰望,双瞳幽深,如墨点漆,逼的桃花失色,阳光无痕。
秀秀看着一身清然高洁立在天地之间的玉清,心中怔忪,剥落的花瓣似堵在喉间,一时无法呼吸,再看玉清双足踏在乱红之上,似踩在她的胸口之上,猛地一窒。
阵风拂过,带起乱红无数。玉清愣愣低眸,望着满地残花,幽幽说道,“都说红颜薄命,殊不知,残红比之红颜更为命薄。”
秀秀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泥塑人儿,呆呆的望着地面。四爷轻声一笑,“今日是来赏花、品酒、听曲,不说别的。”
“四哥,怎么能不说呢,”九爷笑道,目光却移向玉清,“你方才不是说让秀秀为六哥红袖添香么?现在六嫂在此,你怎么也得问问六嫂的意思?”
九爷看似无心之语,可是玉清知道高湛是有意为之。不仅她知道,在座的几位都知道。
众人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没想到九爷重提此事,齐齐望向四爷。
“六弟妹不会反对。”四爷斩钉截铁。
“四哥怎么知道?”九爷问出众人的好奇。
“六弟府中姬妾成群,却相处和睦,你们可知为何?”四爷笑问道,不等八爷和九爷回答,说道,“皆因六弟妹温良贤淑,宽仁大度,今日之事,六弟妹又怎会反对,即便再有几个美人,六弟妹都会接受。”
四爷目光直视玉清,他就不信玉清会在众人面前断然反对。
玉清淡淡一笑,他终究是不死心,定要将秀秀送进府,不仅如此,还要多塞几个。
脑中浮现一个碧绿罗裙的女子,有几次在高演的书房外见到绿色身影——依依莫非是四爷的人?去年的花间亭,四爷将依依送给高演,当时以为是四爷有求于高演,现在看来可能错了,不是有事相求,而是安插眼线。
朔州王府里看似随意自在,可是内院中那些女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高演的目光,若是想将消息送出王府很难办到,即便能送出王府,也出不了朔州城。
依依此次并未前来,高演说她是头疾复发,只是若是四爷的人,无论是真病还是假病,她都应该前来。难道她不是四爷的人,只是撷玉坊的一个歌姬?
若真是如此,四爷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将秀秀送进王府,仅仅是为高演红袖添香么?
玉清目光掠向四爷——□□皇帝四子,简平王高浚,“四哥说的是,能有人伺候六爷,是我这个作妻子的福气,我怎会反对,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何况人多热闹。”
四爷目中露出笑意,玉清心中哂笑——笑的未免太早。直直望着四爷,微微笑道,“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人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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