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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青庐?”
逐溪微一欠身,挡在了门口,“王妃,请三思。”
“逐溪,连你也要拦着我么?”玉清言语轻颤。
逐溪微惊,霍然明白是药的问题,从发髻中取下银簪,伸手就要去试。
“不必了。”玉清垂下眉睫,直直的看着地面,微阖双目,良久之后,睁开双眸,眼底无光无芒,如一潭沉寂的死水。
逐溪见状,躬身退到一旁。
玉清越过曹嬷嬷,用力的甩开房门,抬起的步子还未跨出,身后的裙幅却被曹嬷嬷抓住。
“王妃,新婚之夜,大礼尚未完成……”曹嬷嬷紧抓裙幅不放。
玉清霍然转身,正见一双大红喜烛,烛泪兀自低垂。那个熟悉的声音,那股心中流淌的灵泉此时化成寒冰。扬手扯下裙幅,跨出门外。
门外仆妇侍女见王妃走出洞房,曹嬷嬷跪在地上,均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只有迎蓝傻傻的看着王妃,愣在原地。
抬眸仰望,皓月当空,柔光倾洒庭院,却映不到廊檐下她的面容;低眉俯眸,一众婢女瑟瑟微微,伏身叩地,红绸繁花披着大红喜字的灯笼之下,发间珠翠莹莹光颤。
“王妃凤仪在身,怎能走出洞房,这是大大的不吉啊。”曹嬷嬷情急之下,以额触地。
“不吉?”玉清怒极,仰天一笑,笑声温柔,柔意生寒,“本宫来的路上,几番遭人追杀,均能死里逃生,曹嬷嬷,你说这是为什么?”
“自然是王妃吉人天相。”
“嬷嬷既然知道本宫吉人天相,又怎说不吉?”
“王妃,这,这新婚之夜……。”曹嬷嬷惊吓的无语以对。
玉清陡然沉脸,厉声道,“常山王荣贵无极,天助神佑,本宫是王爷正妃,荣贵之泽自然惠及本宫,你们口口声声说不吉之语,是在诅咒王爷和本宫么?”
“奴婢不敢。”地上众婢齐惊。
“本宫若再听到一字半句,定治你们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玉清怒目含冰,扫向众人。微微抬步,伏身跪地的婢女膝行跪到两旁,让出路来。抬起下巴,缓缓走下玉阶。皎月如银盘,却独自悲凉,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用力拉下红巾,连带扯下凤冠上的珠玉洒落一地,溅在玉阶之上,发出清脆之声,起起落落后,嘀嘀滚下玉阶,声音如急雨敲打窗棂,最终滚入草丛,消失无声。
手中红巾,如血光般刺目,玉清扬手一抛,红巾随风飘向屋檐,滑过琉璃瓦片,轻轻的落在玉阶之上,无声无息。
抬步从容离去,大红罗裳绣带摇曳于地,带起落叶纷纷,片刻,挺直的红影消失在院门口,身后的残叶也悄悄落归尘土。
逐溪和迎蓝紧跟上去,心中各有思绪。
不知何时,院中走来一个红袍男子,立在玉阶之前。
众人抬眸一望,均又伏身叩地,屏住呼吸,怕一个喘息,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男子微微叹息,俯身捡起红巾,挲挲的揉搓在修长苍白的手指之间,心中喟然,到底迟了一步。
红巾似红颜,男子的嘴角慢慢的扬起弧度。
☆、聚福楼玉清遇六爷 惩侍妾铁腕立威信(上)
玉清无精打采的看着桌上、地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椴木块,有的残缺不全,有的已是人形,但没有一块是雕刻完好的人像,握在手中的这块雏形椴木,肩头不小心被削去半块——又废了。
这人形小像,像谁?左看右看,谁都不像。
自踏出洞房,就回到了的惊鸿苑,常山王也未露面,就像什么事都未发生,与她刚踏进王府的时候一样。
起居用度一应俱全,有增无减。在这个王府里,她只是一个顶着王妃头衔的女人。没想到成婚当日,他们就过起了进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也好,各自太平。
惊鸿苑里很安静,除了曹嬷嬷有时过来,王爷身边那些的莺莺燕燕从未踏进半步,只是常常会在院门口听到莺声燕语,娇声浅笑。笑声如风般的吹遍了整个内院,语带讥讽。
“她到底是相府的千金,行事刚烈。”
“刚烈?负气而去又怎样,王爷还不是不闻不问。”
“她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出生相府,身娇肉贵,王爷就会另眼相看,在王爷的眼里,她与我们有何区别,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王府缺什么,就是不缺女人。”
迎蓝飞奔的跑出院门,气急败坏,“你们说什么!”
“迎蓝,你不是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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