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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吃了几句,不觉愣愣地看住曜灵,见其柳眉倒竖,双腮通红,知道是恼了。他也知道。对方必有此一说,这二人,实在可算得上知根知底,互相知心的。
可惜这两颗心。走得不是一股道,就有力。也使不到一处。
“你是掌柜的,横竖你怎么说,我便怎么行就是了!”刘勤亦知自己拗不过曜灵,上回也是,这回更是,于是赌气说句狠话。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干了。
曜灵不让他独饮,伸手也追了一杯。近十年的陈酒,很有把子力道,虽然已用新酒兑过,并劈去酒沫,可这样猛灌下去,也叫两人很快脸上都现了红晕。
“你不放心铺子,我知道。”刘勤对着空酒杯,似自言自语。慢慢吐露心事:“可我也不放心你,头回出门,就,就算我是个伙计,看着也揪心,更,更别说,”
话到这里,他犹豫了,可酒催人胆,他最终还是将话说出了口:“更别说我一向放你在心上,哪里舍得?”
曜灵的脸已分不出是羞涩还是酒意,总之红得比自家的胭脂还艳,艳得比外头盛放的花儿还美,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听说吉姐儿有孕了?你将要当爹的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为自家小儿积德,也为自己积福。”
刘勤此刻的脸已成了一块红布,那酒愈发下得狠了。
钱妈妈进来时,屋里桌上的菜,几乎没动,酒却下去了大半,她慌地叫出声来:“我的天神!这可是十年的陈酒!你二人这样当水喝起来,可怎么了得?!”
刘勤闷了半天,听见这话却突然笑了,用手点住曜灵道:“你听见没有?可怎么了得?!妈妈不知道我的量,还不知道你的量?!你可记得,三年前那回?”
曜灵此时已不知自己喝了多少,脸色却早由红转白,唯有嘴唇,红艳欲滴,如同经了霜的珊瑚果子。因此这会子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听见刘勤提到三年前,不觉微笑起来,对钱妈妈道:“妈妈你也忘了?那年元宵,咱们店里,凡不回家过年的伙计,一齐同桌共饮,最后只剩下我和他。。。”
刘勤眼见曜灵眉翠含颦,靥红展笑,整个人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尤其酒后,一双秋水勾人魂魄,青金色的明眸里,回波顾影,顾盼飞扬,一时间竟呆住了。
钱妈妈装作没看见刘勤的傻样,只对曜灵道:“你们不说,我也忘了。现在想起来,店里只你二人是酒逢对手,想是那晚没喝够,今儿这又续上了?可别贪杯,酒虽好,也该用些菜,不然掌柜的亲手下厨,不是失了意义?”
说着话儿,钱妈妈暗中便从桌上踢了刘勤一脚,方将他魂灵招了回来。
“才外头伙计还说呢!刘勤你今儿掉了运气了!掌柜的除了过年做过一二道菜,什么时候进过厨房上过灶?只说这葱烤鲫鱼,寻遍了京城也难有这样的手艺!”
刘勤此刻真叫殷勤了,也不待人让,自己叉起筷子就冲那鱼盘子里挟去,刚刚落进口中,便开始赞不绝口:“难得难得,真正难得!我记得,还是小时候师娘。。。”
他是一向叫尹度作师傅的,师娘也就是曜灵的娘了。
钱妈妈听他说出这话来,暗叫不好,可再看曜灵,脸上却隐隐地笑了。
“是啊,刘勤你算个有口福的,我娘的手艺,谁不说好?葱烤鲫鱼是她老人家的拿手家乡家,也是一般不奉人的,想是跟了我爹,你才有这样的福气呢!”
刘勤和曜灵,自此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起小时候的疯话来,许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二人说得极高兴热闹,一人说得不对,另一个便忙着纠正补充。
钱妈妈眼看着这二人,变成小孩子似的,一个忘了身份,一个忘了心事,争着大声,都要压过对方,显示自己记得好,记得多似的。
“你自己说,是不是?那回爹喝得有些高了,茅房外头,是谁藏了他老人家的裤带?”曜灵笑得合不拢嘴,多久了?没有这样痛快地提起前事?
刘勤更笑得浑身打迭,小时候干的营生,原来她还记得?自己总是不敢提的,怕她伤心,不曾想,她自己提起来,还笑得如此天然憨媚。
曜灵越说越兴奋,在自己和刘勤的话语里,爹和娘从记忆中栩栩如生地活了过来,音容笑貌,宛如昨昔,鲜灵活动,尤在眼前。
“爹总说,刘勤这个小子,好也是你,坏也是你!什么事都跑不掉,有你一份!”曜灵的声音比平日高了三度,响了八分,引得伙计们都从外头过来,一个个眼巴巴地从窗户缝里,望着她。
“小丫头,说起来我?你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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