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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利的动手替夷宽衣,边说着:“早膳后教我击鼓可好。”
夷亦是眉开眼笑,应了声“好。”自觉的展开双臂让我替他宽下被汗水浸湿的单衣。
一道闪电划过,雷鸣接踵而至,倾刻间就听到了由缓渐强的雨声,砸在殿檐上,就像一粒粒豆子敲击在瓦砾上,敞开的窗棂瞬间就被浇透,连倚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也不能幸免被淋湿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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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的确是一件费脑的事,双手并用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挑战,而且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就好比一个不会讲笑话的人,但他总想着让自己看来起来有那么点喜剧天赋。但很可惜,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从娘胎里面带有的,那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刻意为之只会反被其累,纵使让他讲笑话,那也只会是冷笑话。
好比我现在,敲了左边,就忘了右边。击了右边,就顾不上左边,十几只看起来没什么反抗能力的铜鼓,理应是躺在那里任我蹂躏。可偏偏,我奈它们不何,半个时辰下来我已被搞的一塌糊涂,要么两只手一起落下,要么动一只手另一只准保在一旁歇着,动作极其不协调,很难做到像夷那样起落有至,各个兼顾。
“不学了不学了。”我完全没了耐性,一撒手,往后退了两步,誓要远离铜鼓。瞥了一眼倚坐在一侧边品茶边练字的夷,扬声再嚷:“我不学了,我再也不学了。”一开始一直以为十几只破铜鼓而已,看夷击打的那么轻松,想来应该不会太复杂才是。没曾想试了之后才知道,其难度系数堪比让我史地及格。
夷头也没抬,有搭无调的吱了声,“不学甚好,我还可以省下时间来做些其他事。”他满是无所谓的说辞倒是令我很不爽。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用心教我,你说教我不过是在敷衍,是也不是。”我轻笑着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没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连指导都没有,指着左右两边的铜鼓就让我自己去把它们摸熟练了,到时候他指哪我就要击到哪。见过哪个老师在授艺的时候对学生持放养态度,他们多半是手把手的把学生引上正轨后才会退居二线,哪个像夷,没有半点责任心,简直误人。所以我不学,理由很能说服自己:跟着夷学鼓决计没有出头之日。
夷终于是把手中的笔搁下,抬眼看我时,在我身上好生打量了几圈。才说:“那你认为怎样才不算敷衍呢?手把手的教!还是坐在一旁时刻督促着!”夷这几句话下来倒显得义正言辞,徒惹得我像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不自觉的跟夷犟上了,“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相信宫里的乐师也决计不可能在这样的待遇下能够成为宫廷乐师。”
夷脸上显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想说什么,又给憋了回去。默了一会儿,他说:“你心浮气躁,若不能令心静平和,就算我手把手的教你,你也难有什么成就。”说着,他就离席朝我走来。
我看着行至跟前的夷,矢口否认,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静不平,你若真有心教我,我一定能学会。”
夷在我身后坐了下来,自后绕手到身前执起我的双手,附在我耳边说:“你若是中途放弃呢?”说罢,执起我的右手凑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但总归了还是不相信我能做的到。
我抽回自己的手,偏头看着夷,一字一字认真道:“任凭处置。”都以身相许了,再处置,大抵不过是多滚几次床单,能处置到哪去,我就不信了。所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担心我是做的到还是做不到。
夷的脸上闪过一抹狭促,一闪即逝,一度令我以为看花眼。他说:“好,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你若是中途放弃了,我一定会好好处置你的。”
他这刻意的强调一说,倒是令我觉得像是掉进了什么陷井里。待我睨眼认真的打量着夷时,他除了自得的看着我笑外还不忘俯身偷了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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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鞭子落在手背上,虽不疼,但被抽的感觉却不怎么好。
夷的确是认真了,在费了一阵口水后,他已经懒得再跟我白费口舌了,直接改用鞭子,但凡我哪个地方下错手都会遭来一鞭。且,有的时候在还没犯错之前,夷就已经洞悉了,我的手还没落在鼓上,他的鞭子就已先一步抽到鼓上。
这才过去一个时辰,我的双手已不知被夷抽了多少次。没曾想,夷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是六亲不认,且还无视我哀怨的眼神,自己靠坐在舒适的椅背内,双眼微阖,拊掌轻打着拍子,夹在指尖的鞭子也跟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
“怎么停下来了。”夷没有睁眼,懒懒的吱了声,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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