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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好姿态,尽力做到两方面子都不拂。
思量了一番,又伸出左手,两手集体出击,一手接一碗,各不得罪。孰料,手堪堪触到碗壁,从上方伸出两只爪子,一手白粥一手鸡蛋羹,将那两人手中之碗都劈手都夺了过去。
“真搞不懂你们,我师姐只是宿醉,又不是断了胳膊伤了脑子,要喝什么她自己会盛,更何况,旁人不知也就算了,许狈狈,你不是一向对欺负师姐很上心的吗?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怎么会不知,我师姐最不喜的就是吃这些平淡无味的东西了,她最喜欢的明明是油汪汪的红烧肉。”
“倒是本姑娘我,最喜欢的就是喝这些了。”
她从来喜欢将许慕隐比作狈,而并非狐狸。据说是因为狈比狐狸更要狡猾甚多,潇然吃过不少他不少苦头,偏生口上能不饶人就绝不会饶人。每逢见了他不是叫混蛋,就是叫一声“狈狈”。
偏偏许慕隐此人已经修炼成精,潇然这些小妖道行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丑自秀。只见他那空着的手在空中一顿,旋即自若收回,面不改色地举筷夹走了潇然面前的荷包蛋,放在我碗中,连眼皮都未曾抬起,沉痛开口:
“真是没想到,苏小姐,你竟然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放过。你师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就给她吃吧。”
苏潇然小时最喜吃荷包蛋,曾经为了吃一个美味的荷包蛋跟着山下酒馆的小厨子整整一个月,嚷着要嫁给他,最后被那厨子的凶悍娘子用扫把赶出了家门,那时候,她才七岁。
昆仑山的孩子早熟,却没有人能像苏潇然一般熟得通透。
这桩奇人奇事许慕隐自然也是知晓点的,自此,他便开始叫潇然荷包蛋。
他与潇然叫板我见怪不怪,可是为什么要拿我长身体当借口?我自觉在军中饮食健康,长得比先前更加壮实了。
我尴尬轻声咳嗽了一声,看着苏潇然已经左右开弓,一手一个银匙,清粥就着鸡蛋羹,如此怪异得搭配,她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不好意思,我这师妹,打小有点愣头青,言语之间若有得罪,还望殿下勿见怪。”我干笑着开口,看向楚清峄。
只见他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来,对我笑得温和。
“无妨,苏姑娘天真率性,与萦儿你很像。”
此话真不知从何说起。
眼前这位天真率性的姑娘,每日最爱的便是捧着淫*书自我臆想,最喜欢去的地方是青楼楚馆,每每只看清秀小倌,调戏几番,以此不断寻找中意的男人,实行倒追之事,拿她与我相提并论,若非知晓他确实不识苏潇然,否则我真会以为他不是在夸赞恭维而是在讽刺。
我沈萦活到这么大,难得对男人动心,偶尔动了心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含蓄矜持得甚至称得上做作,怎么谈得上天真率性。
我皱皱鼻子,干笑着带过。低头咬着那荷包蛋,却听到那狐狸在耳畔道:
“表妹,后日便是十二月初八了。”
“唔?这与我何干?”我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疑惑望他。
“难道后日我老爹就要将我军法处置了?”他一怔,笑容僵在唇畔,我又咬了一口馒头,再就了一筷酱萝卜,嚼了几下,含糊不清续道:
“你不必吞吞吐吐,我以女子之身擅闯军营重地,迟早要被人知晓,老爹要处置我也情有可原。”咽下口中食物,我努力做出一副大无畏的表情,淡然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十几年后就又多了一条好汉了。”
话虽说得大义凛然,心中还是滴着鲜血。恨恨地咬着馒头泄愤,老爹怎么能这么狠呢,我这么个如花似玉既能助他破阵又能帮他诱敌的女儿,竟然舍得用军法处置?
早知道还不如跟着文衍回秦国去,做个内应,还能混个锦衣玉食。秦国民风开放,历朝皆会出女皇执政,女子从军也近乎情理。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有时候聪明得不像话,有时候又蠢笨过了头。”许慕隐拍了拍我头,没好气地开口。
我顿时横眉怒视,什么叫做蠢笨过了头?
“你再想想,后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他拧了眉心,屈起手指,作势又要敲我的头。
我歪了歪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圆凳不堪我的蹂躏,堪堪要倒,幸亏此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了我。
“萦儿,小心。”我惊惶抬眼,正好看见那双盈盈凤目中,有担心和流光潋滟。他对我轻笑道:
“你怎么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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