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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赵容祁对她只是冷淡些,但她能感到自己对他而言,是与陵城其他姑娘小姐不同的,可从宋珂玥入燕起,他却换了一人般,望她的眼神皆是不喜,昨夜那一眼甚至带着厌烦。
她爱慕赵容祁是自小便生地情愫,赵容祁是太子,是未来帝君,她以后会是太子妃,更是为他分担后宫的皇后。为何一个突如其来的宋珂玥便让她失去了一切?论家世,她不过弱国不得宠的公主,论才德美貌,她又能高得出几分?凭什么她林央要做侧室?凭什么自己要对她卑躬屈膝?
若是没有她,赵容祁便不会这般冷漠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宋珂玥而变,那她便要从宋珂玥手中一点一点拿回手中。但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忍。
姑母曾告诉她,男人皆爱逞能,天生对弱势的女人有偏爱,赵容祁昨夜要走,那她便让他走。此刻她不能蛮横留他,那只会适得其反,她已处弱势,那便利用弱势,讨得赵容祁地怜爱,让他注意自己。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赵容祁竟然至此时也未回来,若是宫人看见赵容祁从宋珂玥处出来,而自己新婚之夜独房,那她便会成为陵城最大的笑话。
林央坐至现在,便是不信赵容祁不回来,即使他不怜自己,也不可能不顾及她父亲和燕帝。
可外头天已朦亮,而赵容祁却迟迟未归,纵使她再有信心,也已然坐不住。而玲喜竟还叫她去梳理,难不成自己的丫鬟也想看自己的笑话?
“娘娘消气,奴婢绝不敢如此想!”林央怒目地样子令她心戚,但她跟了林央这么久,知道林央只是想将怒火迁至她身上,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责骂。
“是奴婢错了,求娘娘不要生气,奴婢跟了娘娘这么久,奴婢怎会有这般恶毒心思!”玲喜连连磕着头,才换来林央轻飘一眼。
林央没有立即打断玲喜,冷眼看着俯首下跪的她磕了好一会儿,心中才满足冷静下,幽幽道:“起来。”
玲喜叩谢起身,林央看着她,眼中忽流露出几分心疼,哀叹一气说:“本宫知道你忠心我,方才亦是我太难过才会生气。”
看着主子忽然一脸惹人怜的娇容,玲喜连声称自己不是,这才使林央没再说此事。
外人皆道林府的央姑娘是最知书达理的倾城人物,可只有玲喜和林府几个近身才知晓自己主子心思有多复杂,她盈盈浅笑时,非她真心想笑,温柔浅语时亦非与你道的是真话,私下与台面上,说得不过两种话。
然她心情好时,对下人又是万般的好,玲喜有时亦分不清自家小姐究竟是何种人。
林央瞟了玲喜泛红的脸颊与额头,命她下去整理。待玲喜走之门口,林央暗中忖度片刻,叫住她,命她稍后唤宫人来为她梳洗穿戴。
容合殿。
芸茹进寝殿时被正在穿衣的赵容祁吓着了,诧异得愣了片刻,赵容祁看了她一眼她才回神,垂头退了下去。
床上的人还未醒,赵容祁穿戴好走至床边看了会儿她侧脸的睡容,满足地笑了。看了会儿才悄声出去,无视着殿外宫人惊愕的眼神,直接对芸茹吩咐道:“太子妃昨日胃不好,稍后准备些清淡的,这几日后厨不要再为她上甜腻辛辣的。”
芸茹承应下,赵容祁又对候在一旁地令飞吩咐了几句,说罢冷眼沉色扫了一眼众人,便提步离开。
赵容祁未去听云殿,直接从容合殿去往早事殿,林央着衣至容合殿时,听闻他已离开,林央虽失落了会儿,但正好听见令飞尊赵容祁吩咐召来霄合宫一众宫人训话。
“尔等皆为太子宫的宫人,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心中该有数。”令飞声音清朗,言语中透着警告,眼剐向众人,众人皆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若是今日起在宫中内外听到关于霄合宫里的任何事,不论是何人所言,尔等皆一起受罚!”
言罢,众人连连跪下称是,令飞见状对芸茹和齐姑姑颔首后亦离开容合殿,前去找令心。
此言林央听得明明白白,令飞如此说话定是赵容祁吩咐的,她虽猜疑赵容祁此举有保自己之意,但她仍旧忍不住想,赵容祁是否是为了她的着想?
她站在偏门越想心中越是诧异欢喜,甜蜜许久才入容合殿。
芸茹正在位几位主事吩咐,见到林央甚是惊讶,齐姑姑在旁和小湫对望一眼,亦是疑惑。
虽说今早她得与珂玥请安奉茶,但还尚早,昨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按理来说没有哪位姑娘能咽的下气,自己一早恭敬前来。
“奴婢见过娘娘。”芸茹等人虽疑惑,但还是毕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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