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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没有!钰山兄绝对多想了!”易长安连忙矢口否认,在心里虚抹了一把汗,飞快地下笔画了起来。
易长安画得是带膛线的后装枪,也就是卡曼尔莱德1842,这枪精度和射程在古代来说都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曾有一名同事是个中高手,做过仿制版,她亲手组装过也玩过……
至于火炮之类,易长安就不太懂了,只是大致画出了图形和自己能够记起来的使用说明。
将自己画画写写的十来张纸吹干了墨,易长安有些脸红地交给了陈岳:“当时从书上看来的,有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或许会有工匠专精此道吧,我能写下来的也就是这些了。”
易长安写的东西用了很多术语,别说她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陈岳连“知其然”都做不到,不过他看不懂不代表那些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工匠看不懂,等他把这些送回燕京就知道了……
小心用油纸包好了易长安写的这一沓纸,陈岳刚要说话,常大兴已经远远地叫了起来:“大人,那小铁盆里的水已经结成冰了!”
陈岳看了易长安一眼,伸手相请:“走,我们先把现在手头上这命案给结了,回头我一并跟你请功。”
易长安敷衍地笑了笑,走出门了还不忘记又强调了一句:“请功什么的没必要吧?那本杂书我是真的找不到了,要是回头上头让我翻出来觐上去,那我可变不出来啊!”
陈岳失笑,伸手敲了她额头一记:“放心变不出来,我就把你这个大活人给觐上去!”见易长安捂着额头怒目瞪着他,心情竟然莫名愉悦起来。
小金锞子
这一大阵工夫,小铁盆里的水已经凝结成了坚硬的冰。
雷三娘不由咋舌:“原来制冰这么简单,难怪夏天那些商家一直不断地卖冰饮卖冰块,我还奇怪着他们到底修了多大的冰库,冬天到底贮了多少冰呢……”
易长安忍不住笑了笑:“那你以后也可以在夏天制冰去卖了。”心里不由动了一动,想着回去后自己也可以让何云娘制些冰块去卖啊。
雷三娘还在喋喋不休地问易长安怎么会知道制冰人家的这个秘方,陈岳已经令人捉了一头山羊过来。
取出来那块冰轻轻一磕,按易长安说的砸成了几片前薄后厚的,陈岳就按着气窗到当时陈所处的距离,指尖运力一弹,只见冰块如利刃一样没入肉中割断了羊颈处的大血管。
那头山羊立时凄厉地惨叫起来,陈岳立时再补一片冰刃过去,山羊喉管被割断,惨叫声一下子消了音,只余“噗哧噗哧”从喉管中喷出血沫的声音。
常大兴面色露出了疑惑:“腕上血脉被割得那么深,应该是很痛吧?可是那天晚上,魏亭在外面值守并没有听到陈发出过惨叫啊?”
易长安点了点胸口中间一处位置问道:“这里可是什么穴位,点了会怎么样?我瞧着陈的尸身在这个位置有一点乌青。”
“膻中穴。”陈岳看了一眼就答了,“会让人暂时失语且僵立不动。”
原来这时空的点穴功夫真的这么神奇!易长安心里嘀咕了一句,将当时的情形推测还原出来:“……凶手最先借着从山路滑落下来之机,将那枚小刀片塞到了陈手中,顺便还打了某个暗号,约定了救他的时间。
而实际上,在陈被关押之后,凶手可能有两种打算,如果能救就把陈救出来,如果救不出来,就杀人灭口。
所以凶手发现锦衣卫对陈看押得很严后,利用库房中存的硝石暗中制了冰块,一直等到了寅时初。
那个时候是人最渴睡的时候,陈利用小刀片割断了绳索,这时凶手在气窗外出现,或许是示意要扔绳索之类的下来,在陈伸开双臂打算接住时,先点了陈的穴道,然后用冰刃割断他的腕动脉,造成自杀的假象……
所以第一点,凶手一定会是那天从山路上跌下来的几个人之一,第二点,凶手会用硝石制冰之术,或许可以以这个为一条线索从那几个人的背景调查入手,再结合刚才推断的身高……”
常大兴茅塞顿开:“听易大人这么一说,怎么我觉得找出凶手是件这么简单的事了?”
易长安从荷包里摸出了一粒粽子糖含进了嘴里,笑着摇摇头:“也不简单,凶手武功不弱,抓捕的时候得小心行事才是。”
陈岳轻轻颔首:“雷三娘,你现在先把易大人送回去,就在住处陪着他,他的安全,你要负好责!”
雷三娘早没有先前的犟劲儿,虽然还是有些看不惯易长安,不过听了她这么一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