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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房里,见巫曼娘正被周嬷嬷满面笑容的叮嘱着些孕中禁忌,看到班氏亲自过来,巫曼娘要下榻迎接,班氏慌忙阻止了,又问大夫——大夫却还没走,正在书房里斟酌方子,听到要开方子,班氏就心急道:“怎么不是安胎药吗?还要斟酌?”
巫曼娘就尴尬道:“孙媳也不知道自己有了,是以……是以前两日贪嘴吃了些凉物,昨晚从白家回来就觉得不大好,今儿请了大夫看了才晓得……大夫说不妨事,但也要开些药调一调。”
班氏埋怨道:“都三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清楚呢?月事你也没发现吗?”
这话说的巫曼娘并没出阁的女郎们都红了脸,周嬷嬷笑着圆场道:“大少夫人进门不到一年,面还嫩着呢,何况这头一回,总免不了有所疏忽,好在大夫说了没事最好。”
又小声与班氏道,“老身看未必关凉物的事情,怕是管着家事,加上担心大郎——昨儿个又去白家赴宴累着了。”
班氏一听,也不多说她了,只叮嘱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就不要再劳累,且好好的养着,给我游家生个健壮的曾孙才好!”又担心巫曼娘会因为自己想要曾孙有所压力,忙又道,“不拘是曾孙还是曾孙女,总是我游家这一支里曾孙辈头一个子嗣,可不能轻忽了!”
巫曼娘含羞带怯的道:“孙媳明白,孙媳不孝,叫祖母操心了。”
“这样的操心我啊巴不得多几回呢。”班氏笑着叫周嬷嬷索性留下来继续伺候,“你就先不要回端颐苑了,我那里如今没有紧要的事情,如今最紧要的就在大房里,你可得替我照料好了曼娘!”
周嬷嬷笑道:“老身明白,老夫人但请放心。”
片刻后,巫曼娘陪嫁的乳母赵氏陪着大夫进来,说明了情况,大夫也说并不要紧,只是有些劳累,叮嘱要好生安胎,留了方子,自有人送大夫出去,班氏这才想起来,问道:“烁郎知道了吗?”
“孙媳想听了大夫的话再告诉夫君。”巫曼娘红着脸道,“怕夫君担心。”
“快,大夫都说了,去告诉他,也叫他高兴高兴!”班氏忙让珊瑚亲自过去,又叫玳瑁,“也去告诉声霰郎。”
因为周嬷嬷和大夫都说巫曼娘是劳累了,班氏怕自己在巫曼娘不能尽心休养,叮嘱几句就恋恋不舍的带人走了,中间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得了消息都亲自带了人来探望,连孙辈也过来凑热闹,都被班氏赶走,不许他们打扰。
回到端颐苑,其他晚辈们读书的读书、玩耍的玩耍,只有卓昭节和游灿依旧跟了来,但从二夫人到四夫人却都到齐了,班氏看了她们一眼,先问边氏:“你可还有事情?”
边氏是个软弱而贤惠的女子,向来就没什么主意——她却是被三夫人拉过来的,本以为过来陪着立会规矩,不想班氏竟是头一个从她问起,顿时有些惊讶,忙道:“媳妇没什么事……”
“那你回去照顾你房里吧。”班氏不客气的道,“前儿个我见霄郎又瘦了,你也用点心给她补一补!别成日里听着旁人的撺掇东走西蹿没个主见,耽搁了自己房里的事情!”
边氏面红耳赤道:“是!”
等她被打发走,因班氏先前的话,气氛就有些僵硬,班氏这才问二夫人与三夫人:“你们呢?”
二夫人有些尴尬的笑道:“媳妇是想着慎郎回来侍奉二妹妹也很有几日了,如今二妹妹虽然还没好,但也没坏,就担心耽误了慎郎的学业,因二妹妹如今还病着,不能到母亲跟前来,就托了媳妇来求一求母亲,同慎郎说一说,是不是……先叫慎郎回书院?”
三夫人心中暗骂她虚伪,只是二夫人说罢,班氏不置可否,已经问到了她:“你莫非也要为了谁来请教什么事情?”
“媳妇……媳妇是想着,如今曼娘有了身孕,怕是家事太过劳累,媳妇身为婶婶,便想着有没有帮忙的地方。”三夫人见二夫人不肯说,斟酌再三,又怕说旁的事情被班氏三言两语的打发了,那任慎之回书院的事情,班氏却多半要叫任慎之过来问问的,二夫人就可以趁机留下,自己没叫游姿托付怕勉强留也要被班氏赶走……因此就一咬牙,把话挑明道。
班氏哼了一声,她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媳妇跟过来的真正目的?
只是巫曼娘如今怀了孕,的确不好叫她再劳心,班氏思忖了片刻就道:“你自己房里的事情都没弄好,哪里能帮得了她?”
这话说得三夫人面上红一块白一白的格外尴尬,游灿和卓昭节在旁也赶紧望天望地,当作没见到,就听三夫人小声道:“那翠翘的事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