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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令他易怒易喜;尽管气恼她遗忘了他,但严钰的心中再明白不过,在父亲刻意的训练下,坚硬无情、有颗冰冻的心的他,早在十五岁那年钟情于她了!
或许,这是宿命!严家的男子素来不轻易动情,却很专情,就像他爹对他娘一般──浓烈深情,至死不渝。
柳伶儿醒来,已是天色昏暗,日暮黄昏。
她在铺满鹿毛毡毯的营帐里,从微启的门帘,可以看到熊熊的营火及木柴爆裂时飞散的火花。
她推开覆在身上的毛毯,只觉得浑身酸痛。她缓身站起试着走了几步,发觉脚踝已经不感疼痛,放心地步出营帐──
龙蛴、龙蚰坐在树下削竹枝,龙蟠跟龙蟜两人正在翻烤一只似鹿的猎物,空气中充斥着烤肉的香气。柳伶儿忽觉饥肠辘辘,脚步不由得迈向火堆。
“你醒了!”龙蟠先发现她。
“你的脚怎么样?”龙蟜接着问。“可以走应该就没事了!”
柳伶儿浅浅一笑,表示赞同。
龙蛴嚷嚷地走过来:“烤好了没?我快饿扁了!”
“我也是,他们两个手脚这么慢,存心想饿死我们!”龙蚰跟在后面发牢骚。
凑巧,柳伶儿的肚子“咕咕”地响,好象在响应龙蚰的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龙蟠对难为情的柳伶儿说:“你也饿了,怎么不早说?我割块肉给你。”
柳伶儿连忙摆手说:“我不要紧,等大家回来再一起吃。”
话声末落,龙螗、龙蚝已经回来了。
龙蛴忙不迭地卷起衣袖,割下一片肉:“他们回来了,我们可以动手了!”
“你急什么!先让伶儿吃。”龙蟜眼明手快地夹回肉,装在碗里递给柳伶儿。
“我们不等宫主吗?”她楞楞地捧着碗。
龙蛴满嘴是肉,声音含糊地说:“宫主不跟我们一起吃。”
“我已经替宫主留下一只腿了。”龙蟠看柳伶儿仍没动手,补充道。
柳伶儿看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她也拿起香味扑鼻的肉块尝了一口,嗯──鲜嫩润滑,她从没吃过这么可口的肉!
“龙螗大哥,这是什么肉?”她吞下口中的肉问。
“这是麂子肉,是我跟龙蛴刚才猎到的。”龙蚰抢着回答。
“麂子?我没听过这种东西。”
龙螗笑着说:“往后你自然会看到,山上多得是。”
“有什么好看的,长得不就像头小鹿。”龙蟜扫兴地说。
“伶儿你再问下去,什么都吃不到了!”龙蚝催促柳伶儿。
柳伶儿笑笑说:“我胃口小,这就够了。”她指指碗里的肉。
“太好了!我可以再多吃点了!”龙蛴欢呼。
“你这么贪吃,小心胀死!”
“喂!留一点给我!”
在彼此嬉笑声中,结束了这一餐。
饭后,柳伶儿跟龙螗询问附近水源的位置,想略作梳洗。龙螗看月色明亮、小溪距离不到两丈路程,就让柳伶儿一个人过去。
柳伶儿照着龙螗的指示,循着水流声,顺利地找到了小溪──在月光下,溪上泛着璘璘银光,像一条银丝带穿互在树林中。
她轻提起裙摆,踏着圆滑的小石子走近溪边,突然睁大了眼──溪中央有人在游水!银光波荡中,可见肌肉纠结的手臂迅速有力地交替划着水。
她“啊!”地经呼一声,一瞬间那个人已经到了溪岸边。
柳伶儿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杵在原地,看他倏地从水中站起,露出结贯而裸裎的上身。他来回甩着头,四散纷飞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令她看不到他的五官。
柳伶儿为自己所见到的惑人景象脸红,除了夫君之外,她不应该看见别的男人的胴体!一股热流窜上她的脸颊,她拔腿想跑,无奈双腿不听使唤。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里正着急,一阵涉水声传来──
那名男子笔直地朝她所站的方向走来,想不到他竟是──严钰!
柳伶儿不能置信地揉揉眼,真是他!她只敢把眼睛定在他的上半身,不敢往下看。他走路的姿态英姿勃发,有着天生的威武气势,全身的每条肌肉线条都是刚硬不见柔和的,健硕有力的胸肌随着行进拱起;而他那冷酷出色的脸庞沐浴在银色月光中,更觉俊俏。
严钰感觉到有人正在窥视他,他目光如电的准确找出窥视者的位置;柳伶儿恍然察觉他已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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