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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将黄氏堵了个死,黄氏脸色就很难看了起来。
牛妈妈这时候接了话,说,“三太太,咱话不能这么说。您家在下市口,不是有个酒坊,年年得烤多少酒出来,大家都知道,整个高邮,要买乔家酒坊的酒,得提前预定呢,南来北往的人,都愿意买您家的酒在路上喝。这每年出的银钱,还能少?那胭脂铺子在东大街上,每天生意也是十分红火,那也是出银钱的地儿。这高邮,谁都能说没钱,三太太您这么说,别说我这个老婆子不信,就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也是不信的。”
牛妈妈一家不知是从哪里逃难来高邮的,她是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后来就投在乔大爷家里做了家奴,儿子又娶了黄氏手里的一个丫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就得了黄氏的看重,俨然是黄氏的心腹,一天到晚在她跟前搬弄是非。
要说黄氏以前还没有现在这么讨人嫌,自从受了牛妈妈的熏陶,这两主仆,就越发让人讨厌了。
安氏心里气得要死,面上神色却很清淡,这时候乔婉端了一杯茶来给安氏,放在安氏的手边,说道,“母亲,您刚从外边回来,一定热到了。女儿泡了菊花茶,您喝。”
牛妈妈在主子面前搬弄了一大阵子的是非,又在这里坐了有很长时间了,自然就干渴难耐,乔三房家里也没有给她上一杯茶,她本来想叫个丫头给她上一碗来,即使是陈茶也没关系,但是乔三房家里就有那么冷清,根本没有丫头伺候在跟前。
牛妈妈这时候对乔婉一笑,说,“婉儿姑娘,你也给老奴来一杯菊花茶吧。”
乔婉说,“这菊花茶是平肝火的,刚才妈妈您已经*肝火,哪里还用喝菊花茶呢。”
牛妈妈没想到乔婉小小年纪,嘴巴却这么不省心了。
要说,她以前都没有太注意三房的这个小姑娘,只觉得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儿,总是待在房里,很少出现在人前,不过她去年死了爹,发了迷怔,据说被招了魂后,人变好了,她想,她怎么不在去年就跟着她那死鬼爹去了呢。
安氏倒还是好的,对乔婉说,“牛妈妈要一碗茶,你就去给她泡一杯吧。”
乔婉却不听,说,“娘,我又不是家里的丫鬟,为母亲奉茶是孝顺,为一个老妈妈奉茶,又算什么呢。大伯母既然说咱家里的丫鬟婆子不够,既然牛妈妈来了,又都是乔家一家,她来帮衬则个,做事也是应该的,现在却要正经姑娘为她奉茶了,是何道理。大伯母以前是官家小姐,官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在大伯家里,翎哥哥也要侍奉牛妈妈吗。”
牛妈妈被乔婉一席话说得面色涨红,却没法发作。
安氏在心里好笑,知道乔婉是在为她出气,就说,“你去让杏月丫头来上茶吧。”
乔婉这才说道,“嗯,好。”
她又跑出去了。
牛妈妈对黄氏说,“太太,婉儿姑娘真是长大了,这一张利嘴,咱们也是见识了。”
安氏说,“那是她还小,不懂事。”
牛妈妈说,“这么一张利嘴,以后不知道哪家人愿意讨她回去做媳妇。”
安氏脸色也变得不好了,冷冷看着牛妈妈,牛妈妈这才闭了嘴。
黄氏这时候说道,“三弟妹,咱们来你家里,也不是我闲得慌,也不是在家里没有一碗好茶喝来喝茶,是想和你说说以前老太爷留在长乐票号里的存银的事情。”
安氏好整以暇,装得很是迷茫的样子,说,“老太爷在长乐票号里留了存银?大嫂你真是太心善了,这是要咱们三房人家来分这份存银,您来找我这么说,也该将老四家里叫个人来才好嘛。”
安氏直接假装误解了黄氏的话,一席话说得黄氏本来就不好的面色更沉了下去。
☆、第五章 争吵
第五章
黄氏看不直接和安氏明说,安氏就能一直装傻充愣下去,便道,“我这里可没有老太爷留在长乐票号里的存银,是老太太说,他有留给你们三房,说是给三爷读书和上京赶考打通人脉之用。既然三爷已经去了,也不用再上京赶考打通人脉,那么,这些存银,就该拿出来。咱们大房再怎么也是大房,又是嫡子,大爷又还在,怎么也该得这份存银。”
乔婉和安氏说这件事的时候,安氏还能够保持镇定,此时听黄氏这么说,她直接被气笑了,笑了老半天,把黄氏和牛妈妈笑得莫名其妙。
然后安氏才说,“大嫂,真亏你想得出这样的理由来。去年你来找我要老太太的赡养的时候,我当时是看在大爷的面上,才出了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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