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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心底不顾形象地“啊啊啊啊啊”单音节无意识地重复着。“那就带他去拍照了？”“去吧。”顾导吸了半口气，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工作人员带着乔舒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顾导愣了会儿，然后突然掏出手机，对着乔舒亚的背影抓拍了两张照片。然后顾导才跟没事儿人似的，收起手机，又坐了回去。其他工作人员也悄悄打量了一眼乔舒亚的背影，然后跟着掏出手机拍了两张，这才恢复了正常工作。接下来顾导拍了多久的戏，乔舒亚就在棚里待了多久。当人类可真难啊。当人类里头的演员更难啊。乔舒亚心底叹着气，脸上却没有别的变化，甚至他还微微低下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摄影师双眼发光：“别动！”话说着，他就又抓拍了一张。一个下午下来，摄影师拍了个舒爽，但乔舒亚摆姿势都快要摆到麻木了。“好了吗？”魏智从外面探头进来问。他比谁都担心乔舒亚会出差错。这是他们太难得的翻身的机会，万一丢了，要再找个这么好的机会，难！摄影师被这么一打断，才直起了腰：“……好，好了。”他眯起眼一翻照片。他不知道自己拍了多少张，但每一张扫过去他都很满意。对于摄影师来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要不是想着时间不能拉太长，他还想再多拍一会儿。乔舒亚从台子上走下来，缓步走到了魏智的面前。魏智脸上表情却有些呆滞。乔舒亚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你突然一下子这样，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个打扮，和你从前还是有一点儿相似的。但你今天这样……”魏智一时间口齿都不太清晰了。他瞪着面前的乔舒亚。看着少年一身曳地长袍，长袍上绣有浅绿的花纹，以示春意。轻而易举地便将少年的气质，烘托到了顶端。让人在看见他的时候，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害怕嘴里喷出的那点儿二氧化碳都能把人给亵渎了。他已经摘下了帽子，假发间露出一点精灵耳，美丽极了。可你又不会觉得他仅仅只是个美丽浮于表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