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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脏了,怎么能用这么脏的东西碰她呢?
陆之恒走了出去,还给她把门带上了,像是很不想让她看到外面情况。
时暖听他的话,在房间里等着。但坐了不到一分钟,她又跑到在门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大概有几个人进来了,她听到霍铭,顾淮,还有那个经纪人的声音,但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声音持续了四五分钟,外面完全安静了下来,人好像都走了。
时暖松了一口气,赶快重新去床边坐着。
没过多久,陆之恒走了进来,却没有走向时暖,而是去了一旁的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挤了不少洗手液在手上。
水流声“哗啦哗啦”的,他抬头看了眼镜子,脸上原来也沾了点血。
他拿毛巾擦了擦,恍然间想到刚才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她当时应该觉得自己很可怕吧。
到底还是让她看到了自己的这副样子,真不好啊。
洗了很久,一直到手搓红了,他确定闻不到一丝血的味道后,才走了出去。
她抱手安静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细长睫毛如扑闪的蝴蝶,投下一片淡影。
他轻轻叫了一声,“暖暖。”
时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很担心他把沈律聪打成那样会不会有事,忽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被吓了一跳,身子条件反射般地颤抖了一下。
陆之恒眼眸黯了黯,她果然觉得他可怕了。
时暖看他盯着自己,却一直不说话,“什么事啊?”
“没什么。”陆之恒摇摇头,找出一个吹风机,把插头插上,“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一吹。”
吹风机“嗡嗡”地输送着温热的气流,时暖趴在陆之恒的腿上,越想越觉得他刚才的神色不对劲。
还没等他吹完,她自行拔了插头,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啊?”
陆之恒眼底间流转的全是她看不懂的晦暗,声音艰涩,“暖暖,你也觉得觉得我是阴暗可怕的吗?”
时暖愣愣地看着他,脑袋还没转过弯,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知道了。”陆之恒若有所思,神色中显出倦意,站起身要走。
时暖看他这样,心里变得非常慌,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却觉得情况很严重,莫名感觉他像是要离开自己了一样。
所以,在他起身要走的一刹那,时暖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一拉,紧紧地把他搂住。
“陆之恒,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都要好好沟通,你怎么一言不发就要走呀!”
她说着觉得委屈,眼眶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你刚才问的那叫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啊!我什么时候觉得你阴暗可怕了,你怎么能瞎往我身上泼脏水呢!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你。”
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时暖又抽噎了几下,等了很久,才听到他闷闷地笑了一声――
“暖暖,你的胸一直压着我,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时暖:“……”
这时,她才发觉他们是以怎样一个羞耻的姿势抱着――
她自己是跪坐在床上,而他侧坐在床边,所以刚才她抱着他讲话时,他的脸一直是埋在自己的胸里?!
而且她当时很怕他要离开,抱他抱得十分用力,搞得像是她逼迫他埋胸一样。
时暖赶紧松了手,脸羞得快要烧起来,气鼓鼓地看他,“陆之恒,你你你……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呀?”
陆之恒抬手给她擦着眼泪,声音里夹着几分笑,“因为……暖暖的胸很软,被你这样抱着很舒服。”
时暖又气又羞地把他的手拍开,背过身不准备再和他说话了。
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嘟起嘴问,“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走啊?”
“我是要去给你拿牛奶,你晚上受了惊吓,喝杯牛奶能帮助睡眠。”
时暖问:“那你刚才要走,也是因为……”
“嗯。”陆之恒笑了笑,“我刚才也是想去给你拿杯牛奶。”
时暖用双手捂住脸,呜呜呜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哭了一场,好丢人啊。
几分钟不到,陆之恒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过来,“乖,把牛奶喝了。”
时暖接过,把牛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陆之恒,你以后不要像刚才那样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