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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臻心神一疏,眨眼的犹豫后,他手里的软剑挥出,直直地刺向幻象里的阮梨容,毫不迟疑,没有半丝阻滞,这个时候,他的神智还相当清醒。
幻象里的阮梨容惨叫了一声,胸膛血流如注,聂远臻再不迟疑,抽回软剑舞动,漫天寒芒像牛毛针向四周射出。
呼呼剑嘶声中,聂远臻听到一声低哑短促的喘。息。
——这是作法被自己伤了。
聂远臻沉着地更快地向四面八方攻击,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前出面了一幕他明知是幻像,却无法冷静的场景。
阮梨容被用麻绳紧紧绑住周身。
她的双腿被盘屈着与手腕捆在一起,下面神秘的地方毫无遮蔽地展露着。那根麻绳一头绑住阮梨容的脚和手腕,一头从腰部绕了一圈,拉过双峰,把双峰挤压得饱满地挺翘起来。
有三个戴着面罩的赤果果的男人围着她,六只大手在她身上各处摸。弄。
“真是尤物,身体这么敏感。”一人怪笑着,大手捻。捏。
“听说,这是香檀第一美人,能不销。魂吗?”另一个色迷迷道,手指压。进下面花芯。
第三个人膝跪到阮梨容头上,一根乌黑的物。事抵到阮梨容唇边。
悲愤的屈辱泪水从阮梨容的剪水双瞳涌出来,聂远臻大喝一声,手里的软剑挥出,可惜,这一次,他指向的,是那三个男人,而不是如一枝梨花香着雨的幻影里的阮梨容。
暗处施法的人大喜,阮梨容果然是聂远臻的罩门。
幻影在快速地移动,从香檀山顶到山脚下,然后,上了往安平的路,聂远臻一路追逐。幻象里三个男人在作弄阮梨容,yin秽地拔。弄,肮脏的肉。棒几次凑向阮梨容下面花心。
阮梨容的哭泣越来越凄厉,聂远臻的神智慢慢乱了。
作法之人上了停在香檀河上的小舢舨,而那幻象,则显示在河岸上。
小舢舨载着施法之人快速地前行,聂远臻在河岸上奔跑穷追不舍,要将阮梨容救下。
两个时辰两百里路,聂远臻还没倒下,作法之人身体摇摇欲坠。
聂远臻第一晚到饮马河蹲守时他便得知了,他自问没把握拿下聂远臻,为了消耗他的体力,特意等了这许多天,直到聂远臻在饮马河边蹲守了十个晚上,又来回跑了两趟安平香檀,没好好休息过,精疲力竭方出手。
想不到聂远臻能坚持这么久。
阮梨容是他的死门,也是他的生门,要不要让聂远臻看到阮梨容死去的幻象,绝了他的生念?作法之人尚未拿定主意,聂远臻在神衰力竭之时,却清醒了过来,尽了最后的力量,手中软剑挥掷而出,直中幻影里的阮梨容心窝。
作法之人被破了法,呕地一声,一口血吐出,仆倒船板上。
眼前幻象消失,聂远臻也到了强弩之末,栽倒河岸上。
作为练武之人,聂远臻知道,气衰力竭后,若是失去意识,命也没法救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晕迷过去,就再也不可能醒来。
不!梨容在恶魔手里,我不能死!
在这样坚强的信念支撑下,聂远臻等来了修七与陶羽衣。
阮梨容的声音出现时,聂远臻神智一松,有刹那的轻松想睡觉,极快地,他又摄住自己心神,这个时候睡过去,也将不可能再醒过来。
梨容真好,他爹都没发现他奔跑一夜后浓重的汗酸味,梨容却只在床边呆了片刻便发现了。
她不避男女之防,要替自己抹拭身体,她在自己生死难料时,却开口喊爹定下与自己的夫妻关系。
聂远臻的灵魂快活地飘荡着,没有多余的意识去注意阮梨容之外的一切,他竭尽全力听着她温软的呼吸,感觉着她身上的清雅的香味。
阮梨容温柔地给他擦脸,轻轻地给她擦脖颈,他感到力气在缓缓恢复,意识越来越清晰,然后,他的身体无法自控地起了反应。
聂远臻意识到陶羽衣的存在,是在阮梨容出门后,呼吸里的清香没有了,谁握住自己那里?聂远臻无比气愤,只是他没有力气喊不出来。
阮梨容回来了,聂远臻胸腔激荡,他缓缓地吸气,聚拢气力,缓缓地睁开眼睛。
视线里阮梨容垂着头,眉尖紧蹙,半阖着的睫毛轻颤,秋水瞳眸里透出一点朦胧的润湿,波光流转如水妩媚,往常莹白的脸颊泛着花瓣似的红艳。
阮梨容在与陶羽衣讨论自己的物事,聂远臻古铜色的脸浮起暗红,羞涩地又赶忙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