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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灯,凑过头脸瞧荀良佑,只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发际线被汗水浸湿,抬手放他额头上一摸,才确定是发烧了。
“良佑,醒醒,”左佐伸手去推他,面带焦急,“怎么烫成这样?”
荀良佑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张了张嘴,声音万分沙哑,“别吵了,我要睡觉。”
白天天真正亮起来时管家就带着人来接他们,荀良佑回到了游艇上又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儿,下意识要找女人,可望见左佐浑身伤痕地昏死在床上时,就转身去了浴室,泡冷水澡。
一直在游艇靠岸时他才从浴缸里出来,回到别墅里让人把那笔巨款送回邱家去之后,两老又找了上来,严肃地把荀良佑教育了一顿,并且以后禁止他再去荒岛。
持刀枪的劫匪,暴风雨,开什么玩笑,他们就一个儿子,荀文正和文卉芝光想着就冒冷汗,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走了,荀良佑突然觉得头晕脑胀的,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抬脚上楼想去休息。哪知左佐醒了,叶芙醒了之后离开了,傍晚付山夫妇又找了上来,一直拖到了晚上,终于撑不住,重重地倒在床上。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叫医生。”左佐说着就下床,穿上拖鞋出去喊了管家,叫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给昏迷中的荀良佑打了一针,开了些感冒药,交代几句就走人。左佐去打来了热水,浸湿了毛巾再拧干,给他擦掉脸上的汗。
荀良佑的头发全被拨了起来,左佐这才发现他的发际线边缘清晰连贯,不稀疏也不繁密,线条无比流畅,自然而柔和,配合着脸型,堪称完美。
擦着擦着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左佐拿开了毛巾,控制不住地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哪知还未碰到,门就突然被推开,吓了一大跳,像做了亏心事那样,连忙收回来,面色发虚。
回头一看,是文卉芝。
“妈。”左佐出声喊她,拿着毛巾放进盆子里,强装镇定。
文卉芝没应声,大步走了过去,她身上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薄外套,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估计是听到荀良佑生病了。
“他怎么生病了?”
左佐给她让了位置,站在一旁,“就是发烧了,医生过来打了针,说没大问题……”
“发高烧,脸色白成还没大问题,”左佐话还未说完,文卉芝就开口打断,看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真的有些来气,脸直接黑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是不是他得得绝症,才是大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左佐忍不住在心里喊冤,话是医生说的,他身体素质好,发烧感冒之类的确实不是大问题,打了一针很快就会退烧。
文卉芝坐在床边,盯着荀良佑一脸心疼,伸手帮他拉了拉被子盖得更严实些,回头望了一眼左佐,脸又黑了几分,“你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听她这么说,左佐特地瞧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普通的睡衣,不裸/露也不单薄,心里想着文卉芝可能又故意要找她麻烦,可当她看到自己身上几个吻痕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把衣服拉紧些。
“良佑身体很好,基本上很少生病。就算是年轻气盛,你也别让他太累。”
左佐懒得顶嘴,点了下头,“知道了。”发烧跟房事根本扯不上关系,况且两个人就那么几次,还是荀良佑强来的,哪能怪得了她。
瞧左佐一副乖顺的模样,文卉芝找不到地方再刁难她,儿子也看过了,干脆站起身,“我就先回去了,你照顾好他,明天我再过来看看。”
“我知道,你放心回去吧。”
左佐目送着文卉芝出门,门刚一关上,就听见了荀文正的声音,这两老为了荀良佑压根就没消停过,一点小事也能在半夜赶过来。
荀文正被文卉芝撵走了,理由是儿子需要休息别打扰到了,两人推推拉拉出了门,各回各的家。
引擎声消失之后,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清净,左佐端着盆子去把水倒了,出来时发现荀良佑睁着眼躺在床上,她大步走过去,“你早就醒了是不是?那你应该也听到你妈说的了,那事儿注意些,不要太过度了。还有,不要在我身上留吻痕,否则我又要被骂,你妈看我很不顺眼。”明明是指控的话,音调却有些委屈。
“你管其他人干嘛?我看你顺眼不就行了,要跟你过日子的是我,咳咳……”他的声音很沙哑,话刚一说出来,喉咙就发痒,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清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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