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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就是想看看盛康有没有独揽大权的想法。
盛康如何不明白其中玄机,当下是夹着尾巴做人,不能让仁帝起疑心。吴编是仁帝的亲信,让他当主考官,选出的人你若满意,功劳是吴编的,跟太子没有什么关系。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差事,不值得一个太子费神。若是挑出的人不满意,说明太子不上心,正合了仁帝的心愿。
沈公公回鼎元宫把盛康的话说给仁帝听,仁帝正喝着一碗蜜饯,沈公公的话听在耳里,甜在心里。待喝完,下旨让吴编主持殿试。
殿试安排在盛康的凌波殿,大殿里摆了两张桌椅,吴编坐在正中,盛康在稍后的位置,一手捏着下巴,神情很是散漫。
进士有几十名,一个个单独进来,吴编随意问几个问题,涉及也很广,治国治兵都有所及。这些人的答案虽千差万别,但到底都是平庸的想法。盛康在一旁虽一言不发,心里不禁暗自叹气,冷笑着想,怪不得父皇不愿亲自过问,了了无奇,甚是烦人。一边随手翻着折子,数数还有几个人才能结束。
又问完一个,吴编侧身问盛康,“殿下,你看这人如何?”
盛康自听这人说了第一句话就无心再听,勉强道:“尚可。”
吴编道:“这人言语平平,我看不是什么勇猛之人。”
“就依大人的意思吧。”盛康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说得最多。怕吴编这较真的人再问,赶紧瞅一眼折子,“下一个宫士诚,让他进来吧。”
这是盛康第一次见宫士诚,他穿一身素白锦衣,身形挺拔,脸上轮廓硬朗刚烈,眉弓尤其高,显得一双眼睛深邃无底,近殿之后,只一抬眼,就让盛康另眼相待。这才是骑马拉弓,气吞万里的将才。
第3章
吴编也是打量了宫士诚一番,待他行了礼,这才问道:“你叫宫士诚?初试可是第一名?”
宫士诚微垂着头,眼神不经意的瞄到盛康那里,道:“正是。”
吴编问道:“那你且跟我说说你对打仗的见解。”
宫士诚看着也不过二十上下,听吴编一问,道:“微臣虽是练武之人,却不喜打仗。以我所见,打仗是个劳国伤民的事情,百战百胜算不上什么最好,不战就能使敌人屈服,才是高明之策。”
盛康本歪在椅子上,听宫士诚这几句话,挑了挑眉。吴编更是新奇,接着问道:“那怎样才能不战而使敌人屈服呢?”
宫士诚一笑,坦坦荡荡一派爽朗,“这就要看具体情况了,或谋略,或外交,或威胁,或诱惑,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四个字,放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觉得有看不起主考官的嫌疑。不想,吴编非但不恼,反而也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好哇……”
宫士诚看向盛康时,正看见一抹微笑似有似无浮现在他的脸上。
殿试之后,吴编写了一份详细的折子给仁帝看。仁帝看了之后,指着宫士诚的名字说:“这人多大年纪?”
“今年整二十。”
仁帝想了想,“嗯,年纪似是大了些。”
吴编道:“圣上明鉴,但是,年纪太小就显得单薄了,武进士都是这个年纪上下。”
仁帝把折子放下,“盛康可有什么意见?”
“太子殿下说,这人显得粗犷了些。”
仁帝笑道:“这是什么意见?”
“微臣也不知,不过太子殿下说,都依微臣所见。”
仁帝这才放了心,“骑射就安排在后日吧,叫上众皇子也去沙场看看。”
吴编领了旨退下。
是夜,盛康在房里写了两纸的字,就是心神不宁。回想起白天宫士诚的那一声笑,颇有些江湖侠客的不拘小节。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回过神来时,手里提着笔,鲤鱼墨滴到了纸上,一团团的浓黑。
骑射地点就在野郊骁骑军训练的沙场。
盛康依旧坐在吴编旁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十几个皇子的座位按年龄依次排列,皇子们显然对这种较量没什么太大兴趣,倒是沙场周围被骁骑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参与骑射的人,四人一组,共十六组,每组选出一个优胜者。优胜者再分成四组,脱颖而出的人,最后一关要进行搏杀。
武进士个个身穿青甲,背上是竹胎箭,骑着从骁骑军里牵出来的马。箭不是好箭,马也不是上好的战马,吴编看来是费了些心思的。
盛康抬头看看显得略有些拥挤的人马,没有见到宫士诚的身影,可能是在靠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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