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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发福的他，伸出双臂抱住张扬：“你还是那么低调，一点也不‘张扬’！”

张扬双手抱住周凯穿了白衬衫的后背，手指能感觉到他衬衫被汗水浸透了，可见他是急着赶过来的。

“老顽童……”张扬喊了一声周凯的外号，但却没法再往下说出心中想好的打诨话，他的双眼被看到的人给吸引住了。

只见周凯身后，怯怯的站着一个头发朝后盘起，脸颊微微泛着红晕，上身穿了件白色短袖职业衬衫，下身穿了条牛仔短裙，短裙下露出的双腿，没穿丝袜，像两节白嫩的莲藕，从她那双半高跟白色皮凉鞋中长出来似的，脚趾甲修剪得很漂亮，上面涂了淡淡的肉色发亮指甲油，双手朝前，十指牢牢抓住黑色手提包的带子，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含羞望着张扬从周凯左肩上露出的脸盘，性感的双唇轻启，像是想和张扬打声招呼。

“你好，是嫂子吧？”张扬以为周凯身后站着的漂亮女人是周凯老婆。

女人的脸刷一下全红了，把挽着发髻的头垂下，双手指很不自在的在黑包带上不停的动。

“我来介绍一下。”周凯听到张扬的话，有些尴尬，松开抱住的张扬，侧身给张扬介绍：“这是校团委白如雪白书记，我记得在电话中向你提起过的，这次请你回学校来签名赠书，是白书记向学校领导提出来的。这位是……”

周凯介绍完身后的女人，想介绍张扬，但白如雪像是有些等不及的忙伸出右手：“你好！张扬，欢迎你回到母校来。”

张扬看着白如雪伸出的那只手，这是一只多么漂亮的手啊！五指修长而圆润，手臂白嫩，在手肘弯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很显眼，让人看着有股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的冲动。

张扬一时看呆了，忘了伸出手。

白如雪悻悻的收回伸出的手。

周凯干咳一声：“咳……我说，咱们别站在这说话呀，都坐下吧。”

“那个……请问白书记，喝点啥？”张扬还是第一次与官衔是书记的人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但以他的判断，一般当官的，都喜欢别人喊头衔。

张扬坐在白如雪左手边，周凯坐在他对面。那两个耍朋友的男女学生，不知啥时候悄悄离开了。

“我要柠檬水。”白如雪仍然一脸淡淡的羞涩，把她手中的包放在身后，微笑瞥了张扬一眼说。

周凯要了橙汁，并抢先把钱付了。

白如雪那微微一笑的一瞥，让张扬看得内心感到无比的清凉，除了读书时暗恋的班花外，他还从没在女性面前如此局促过，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搁。

“雪，是雪花的雪吗？”张扬追问了一句，在他眼里，只有这个字才配得上眼前这个高雅的女人。

白如雪回答：“是。”

“好名字，与你的姓搭配很相称。”张扬不再喊白如雪书记，而是很自然的用‘你’，他感觉这样比较自然一些。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夸我名字好呢。”白如雪抬起胳膊，用右手的手背掩住口笑。

这个动作，使张扬想到了曹雪芹笔下林黛玉的笑。林黛玉很少笑，每次笑，即使有值得哈哈大笑的事，她也仅是手背掩口浅笑，张扬深深记得，中文系那位讲红学的教授，把曹雪芹笔下林黛玉的这种笑，称作古典式的笑。

当今女人，很少会有如此古典式的笑，最起码，在这之前，张扬仅从曹雪芹的书中看到过，还从未见过啥叫古典式的笑。

结束了初次见面的寒暄，周凯和张扬谈起了一小时后在图书馆签名赠书的流程。

“五百本书已经在昨天送到，这次让你破费了，学校十分重视这次赠书活动，两点钟，校长和党委书记，将亲自参加。”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可以吗？”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保准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别搞形式上的那些官面仪式了，校长和党委书记需要我签名的书，我会当场给他们签名赠书，可要是举行什么无聊的赠书仪式，就没那个必要了。”张扬知道，只要有校长和党委书记到场，那肯定会有所‘指示’，他最烦的就是这个。

“这个嘛……”周凯一时难以做主，把目光投向白如雪：“白书记，你看这事要不要向校长汇报一下？”

张扬过去认识的周凯，可不是这样的，那个豪爽的北方汉子，在这五年时间里，从他做事说话谨小慎微上，张扬记忆中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他有些可怜这个睡在上铺的兄弟，大学行政工作，真的不适合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