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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事情,家里没被拖累垮掉就已经让人万分庆幸了;谁能想到,他家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相反还越过越红火了。
“张善回来之后,一直住在大哥家。随着他开始出老活动,他也常到张才的铺子里照应着,还不是到自己家的绒线铺里走走转转。我那时候因为有公务到城外去,恰好就在路上看见他。那个张善,如今活得可好了,头戴瓦楞帽子、穿着熟罗袍子,活像个财主似的,骑在毛驴上,招摇过市,前头还有一个替他拉着毛驴的小厮儿。他大哥是个揽头,虽然也能赚到些钱,但也不至于这样豪富;而张善本来是当乐工的,后来又坐过牢、流放过,他手里哪来的钱?这张家可真不简单。”
从莫冰的神情中,璇真明白到对方与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他们都对这张家的发迹感到怀疑,于是她又问:
“张家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钱的?能查到他们背后有什么靠山吗?”
“问遍了他家的邻居和亲戚,谁也说不上来。就算有些心里有想法的,他们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一一因为现在张家财大气粗,谁也不敢得罪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办法找到一些眉目来。张善是在九年前,因为王府的盗窃案一一后来又牵扯出四房的丑闻一一而被赶出来,又坐牢流放。张家在那时候虽然保持着低调,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元气,而且手里的钱比事发前更多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塞给张家钱吗?会是谁那么做呢?为了什么……”
璇真正想追问,可是心里一个突然浮现的念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嘴巴。
因为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样的话,或许就能解释这些现象了。张善因偷窃被捕,四房的随机被查出通奸丑闻,之后怀孕的绮云马上变成众人唾弃厌恶的下贱女人,最后更是走上了不归路……而张善则被赶出去,流放、但是过了几年又回来了,日子还越过越好……
“难道说,当初是有人授意让那个张善那么做的吗?!让他攀扯上四房的,然后当日的达到之后,四房的死了,张善也被赶出府去,那人又给张家许多好处,帮助他们渡过那次的难关……是这样吗?”
“目前只有这种解释是合理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王府中的主子外,就没别人了。因为要是王府里还有人想要穷追猛打、置张善于死地,那么他家别说想发迹,只怕全家都没有好下场。可能正因为这张善‘有功’,所以那个人才愿意保他们一家的平安,并且给予他们更多的荣华富贵。”
“可是,那个张善不过是个小小的乐工,他即使得到上头的授意,要诬陷四房的,没有证据,又怎么可能做到?”
莫冰一笑。“妙就妙在这儿。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有自身的弱点。如果四房果真是像世子妃那样刚直自傲的,那么就算别人想诬陷她也很难下手。但是,四房的确有跟外庭有暗地里的来往,这就让人找到了突破口。你当初不是目睹过审理案犯的那一幕吗?那么当时那个张善的说词,想必你也还有印象吧?他当时口口声声说自己看到过外厅的典薄或乐工曾经偷偷潜进去,跟内庭的人厮混,可是后来呢?主犯典薄林修年根本没有跟他当面对质过,就跑了,所以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又有谁会想到,会有人傻到把窃案的责任主动安在自己身上,为的就是攀咬另一个猎物呢?实际上,只要有利益存在,人就可以干出很多不敢想象的事情。”
“当然,我并不是说那个张善跟盗窃没有一点关系。相反,他很可能也是因为有弱点,所以被人逮住了。而逮到他的那个人,并没有马上处置对方或将事情宣扬出去,而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个人,要将这几条平行线抓到一起,好让事情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来进行。张善这人,有可能本来就是想进内庭盗窃,但是落在那个人手里。于是那个人命令他要装作盗窃得手的样子,然后‘不小心’被别人逮个正着。当然,张善的那些赃物,就有可能是通过那个人而得到的,为的是日后搜查起来时能够得到确凿的证据,同时也让人更加深信张善的证词。”
第十一回 同人不同命(2)
“同时,那个人可能一早就掌握到了四房跟外庭男人有偷走财物出来倒卖的事情,因此,那人让张善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当他被人逮到之后,除了要‘老实交代’自己的作案经历后,还必须提到他‘亲眼目睹’内庭中的那些恶劣勾当。这样一来,四房的就跑不掉了。不管她有没有跟野男人想好、不管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孩到底是谁的,她居然敢瞒着人将自己房里的东西托给别人、或送给别人,这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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