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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倒是由我将前后的事儿如数说出来夜无妨。咱们同归于尽便是了!”
沈青黛一惊,不成想被冯岚瞧得这样清楚。
冯岚又是徐徐一笑,曼声道:“我能到今日这般,也亏得那翠玉腰佩,给了我当头棒喝。再者,我上面还有元妃娘娘。若是真有什么,想必,元妃娘娘会护着我。”
沈青黛眉目剧烈的发颤,气的胸口疼痛,她死死按着胸前,眯目怒极反笑道:“护着你?只怕你是自作聪明罢了!你可晓得,当初你因何会小产?”
冯岚面上的笑容一滞,虽然心知沈青黛话无好话,可心里却仍是大为震动。她却不历时言语,只抿唇切切盯着沈青黛不语。
沈青黛瞧着她这副神情,得意的一笑,道:“是元妃吩咐我在你的百濯香里下了东西,那东西还是元妃身边的李香薷亲手调制的。”沈青黛语顿,不禁扬了扬眉,反问冯岚道:“你可记得,你小产之后,李香薷曾向你要过百濯香。”
冯岚经由她这样提醒,倒是想起了大半。她眉心突突的跳着,不能全然相信沈青黛说的话,可有沈青黛的无情背叛,倒是让她觉着,害人这样的事儿谁又干不出来呢。从前她与沈青黛那般亲厚要好,如今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与元妃,实在算不上亲厚。她便是连元妃为什么对她多番眷顾,她心里都无比的纳罕。
沈青黛见冯岚面色微微一变,亦发加重了口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元妃之前待我好,不过是想利用我去害嘉妃。她阴谋得逞之后,对我便是弃如敝履。她曾答应我,会让我坐上一宫主位,可后来却不过是一纸空话。无论是你、我,元妃都乐不得的看见咱们鹬蚌相争,她便是渔翁得利!”
冯岚静了静心神,愀然怒道:“你才是挑拨我与袁婉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人。你一向巧舌如簧,如今又敢来诟病元妃,你可敢与我到储元宫对质?”
“我自然不敢,元妃不会承认,只会将错处都推在我的身上。元妃在宫中一直屹立不倒,若非她有手段,她怎么以众矢之的的处境与贵妃、嘉妃等人抗衡?”沈青黛言之凿凿,似是已经察觉这桩事中的蹊跷。
冯岚只道:“蛊惑人心是你最擅长的,我与你已无话可说。总归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沈青黛,我不会去害你。只等着你坐不住的时候,反手一击。到时候袁婉仪的下场,便也是你自己的下场!”冯岚话罢,回身愤然离去。
沈青黛跌坐在圈椅上,脊背发凉,竟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将衣衫浸湿了大半。
白芍心里也是怕的了不得,怯怯与沈青黛道:“小主,今次的事儿,恪贵嫔只怕没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沈青黛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道:“那象房的事儿都是袁婉仪自己安排的,与咱们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方才也已经打点清楚,绝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者,如今冯岚心中对元妃有了一层疑影,疑心生暗鬼。她若深究,袁婉仪的死她也脱不开干系。所以这件事儿会就此作罢,往后……”沈青黛话至此出,忍不住叹道:“李香薷,我得先除去李香薷。”
太后身边的宫人细细的彻查了一番,除了有人瞧见冯岚曾与袁楚楚一起往观象观去过之外,再没有人瞧见旁的什么。太后寻了冯岚去问话,冯岚只说袁楚楚要拉着她同去,只是半路她的衣裙被勾破,她便立时遣人回去取衣裙,便再没有与袁楚楚同行。太后又问了旁人,倒似乎与冯岚无甚关系。
袁婉仪之死,也只得就此作罢。对外只道袁婉仪暴毙而亡,谁也没将袁婉仪真正的死因宣扬出去。宫外的人不清楚,但宫中之人却是都明白袁婉仪是怎么死的。
定昭仪中秋节那日被皇帝特别允许列席阖宫筵席,这样的意旨算是将定昭仪从甘泉宫恕了出来。
翌日,定昭仪便是在一早去了云千雪的宫中向她问安,一并为之前在乾清宫推倒她的事儿而请罪。
云千雪只道不曾放在心上,让定昭仪不必介怀。又问起那日她缘何那般冲动的去乾清宫质问霍延泓,又是从哪儿听来的皇帝要对乌恒用兵。
定昭仪便将裴似棠如何与她提起军费增加,皇上要用兵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云千雪听。
云千雪早就疑心裴似棠,如今听了定昭仪所言,心里明白了大半。
这日正是袁婉仪头七之日,云千雪忽然让人请了裴似棠去观象观。原本来上林苑的几位宫妃都极喜欢赏看观象观的大象表演,可自从经过袁婉仪之死后,这些人再不敢随意往观象观走动。今日云千雪骤然相邀,自然是无比怪异。
裴似棠满腹疑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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