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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值得庆幸的是,许多人也能坦然面对,及时寻求心理治疗,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人生正常的痛苦。人生的痛苦具有非凡的价值,勇于承担责任、敢于面对困难,你就能超越自我,让自己的心灵变得健康。
第4节:第一章 意识和痛苦(3)
积极的痛苦
我愿意谈论痛苦,并不意味着我是个受虐狂。正相反,我不认为消极的痛苦会对人有所裨益。如果我头疼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去服用两片强效镇痛定。我压根儿不相信普通的紧张性头痛会有什么好处可言。
不过,还有一种是积极的痛苦。两者之间的区别是,成长的痛苦是人生必须承受的;而消极的痛苦像头疼之类,则应该尽力摆脱。
我喜欢用〃神经官能性痛苦〃和〃存在性痛苦〃来定义上述两种痛苦。举例来说,孩子长大后,他们要离开父母开始自己的人生,这时父母会觉得很痛苦。早夕相处了十几年,孩子突然离开,父母会感到寂寞、失落和难过。但我们必须承受这些痛苦,我们不能为了不承受这样的痛苦,而去阻碍孩子开始自己的人生,这就是〃存在性痛苦〃。人一生要承受许许多多这样的痛苦,心灵之痛和肉体之痛一样剧烈,有时甚至更加难以承受,但我们却必须面对,我们正是在经历这些痛苦中逐渐走向了成熟。
然而如果你为孩子离开家庭整日坐立不安,一会儿担心他出门会出车祸,一会儿担心会碰上歹徒的袭击,甚至还为没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自责,那么,你正在经受的就是〃神经官能性痛苦〃。这种痛苦不仅无助于我们心灵的成长,反而还会妨碍它。
大约40年前,弗洛伊德的理论首先在知识分子中间传播并被曲解,有一群前卫的父母,当他们得知敬畏之心有可能引发神经官能症时,决定要培养没有敬畏之心的孩子。这样的想法多么让人担忧!
我们的监狱里之所以人满为患,就是因为那里的人没有敬畏之心。我们需要有某种程度的敬畏之心才能在社会中生存,这就是我所说的〃存在性痛苦〃。
然而,我要强调的是,太多的痛苦不仅不能提升我们的生存状态,还将妨碍我们的生存,这就是神经官能性痛苦。这就像是在袋子里装上87根而不是14根球杆在高尔夫球场转悠,而14根是打出理想的高尔夫球所需要的数目,其他完全是多余的负荷,你应该尽快地丢掉。如果这代表着你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你也应该照办。神经官能性的痛苦是多余的,它只会妨碍你通过沙漠的旅程。
不仅敬畏之心如此,其他形式的心灵之痛,例如焦虑,同样也有存在性和神经官能性两种形式,关键在于做出明确的判断。
面对心灵的痛苦和人生的灾难,有一个简单但有点残忍的方法可以帮助你清理问题,克服障碍。它包括三个步骤。
首先,无论何时,只要你感到了心灵的痛苦,就可以自问:〃我的痛苦……是存在性的还是神经官能性的?这一痛苦帮助我成长还是限制了它?〃刚开始的时候,可能难以回答这些问题。但假以时日,再自问这些问题,答案就会非常清楚。例如,如果我要到纽约去演讲,我会为如何才能到达而焦虑,于是我的焦虑便会促使我去看地图。如果我不焦虑,我也许会迷路,让上千名听众在纽约空等。所以,我们需要一些焦虑才能好好活着。
第5节:第一章 意识和痛苦(4)
然而,如果我这么想:〃要是我的轮胎漏气或发生意外,怎么办?就算我到达了演讲的地方,我找不到停车位,怎么办?很抱歉,纽约的听众,这超过了我能力所及。〃这种焦虑性的恐惧没有为我的生活带来帮助,反而带来限制,显然是一种神经官能性痛苦。
人类是天生逃避痛苦的生物。就像欢迎一切痛苦是很愚蠢的,逃避所有痛苦也同样愚蠢。我们在生命所做的基本抉择之一,就是必须分辨神经官能性与存在性痛苦。
如果你确定正在经历的痛苦属于神经官能性,并妨碍了你的生活,那么第二步你就要自问:〃如果我没有这些焦虑和痛苦,我会怎么样呢?〃
接着,便要进入第三步:按照这一方法去行动。就像嗜酒者互诫协会教导的那样:〃拉开架势〃或〃假戏真做〃。
我第一次领教这套方法的功效,是应付我自己的害羞。是人就会害羞,但是我们能够应付它。在听某些著名人士演讲时,我常想提一些问题,一些急欲知道的问题,并表达一些自己的看法……不管是公开说,还是在演讲后私下交流都行。但是我常常欲言又止,因为我太害羞了,害怕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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