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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更加自然随意,也更灵活,可以随时加进一个笑话或讥讽。尽管我所谈到的这个辩论是关于税务方面的,当我批评政府在收入政策和税收政策上独断专行、破坏了法治时,代表们齐声喝彩。我还十分夸张地说——这一点我必须承认,“对英国来说所有这一切是根本性的错误。这不仅仅是迈向社会主义的一步,而且是迈向共产主义的一步。”一些动辄大惊小怪的记者未敢苟同,但不久前改名的、仍为中左的《太阳报》态度则截然不同,它评论道:“一个厉害的金发女郎警告人们正在走向毁灭之路。”
我正确地看到,社会主义者对待公共支出和税收的态度与他们对待公共开支与收入政策的态度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联系——即同一个集体主义纲领下的两个方面。如果它们得以全面实施,危害的将不仅是经济自由,还有政治自由。但那时我和几乎我的所有同事都未能认真考虑以上问题对我们自己政策方面的全面影响。尽管我们想降低和简化个人以及商业税赋,我们始终倾向于设想(这不仅仅是为了公共宣传,而是我们的真正想法)——经济的快速发展,公共开支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的不断降低,将允许我们减少税收。我们曾有一些用于降低社会主义项目的公共开支以减少浪费的计划。但是因为我们认为我们能够创造一种对企业有利的环境,以便建立一种“良性循环”,即经济高速发展,既使税率降低,也可大量增加税收;而税率低又进一步刺激经济发展。因此,我们并没有像我们应该做的那样来认真对待紧缩公共支出问题。实际上,在这上整个时期,无论是1956年,1966年,或1976年,保守党政府或工党政府都是在英镑危机,黄金短缺或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干预时的紧危情况下才真正削减公共开支。这个做法直到1979年大选前期才最终得到改变。身为反对党的保守党提出紧缩公共支出的计划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相信必须这么做。
60年代,我们作为可能成为未来政府的在野党未能考虑我们在收入政策上究竟持何立场,这至少同样是个严重的问题。例如,伊恩·麦克劳德和我在强烈反对工党的法定收入政策时,我们知填我们反对什么,但我们并不十分清楚我们赞成什么。这也情有可原,因为影子内阁内部在此问题上分歧很大。特德·希思一贯注重实际,力求解决问题,并引以自豪,因此在这个问题上他从来没有起应有的主导作用。影子内阁中唯一从原则上反对制定各类收入政策的人——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是伊诺克。鲍威尔。而在我1967年进入影子内阁时,他还没有能够说服他的同事们。
但伊诺克是对的。他在经济政策上有过两次理性飞跃。而基思·约瑟夫和我在多年后才做出这样的理性飞跃。首先,他已认识到并不是工会抬高工资而引起通货膨胀,而是由于政府增加了经济中的货币供应量引起了通货膨胀。因而,收入政策与制止通货膨胀的政策极不相干。收入政策在其他方面的影响——降低人们的积极性、引起误导、导致罢工,而使国家与工会对立——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实际上是政府自己造成了问题,却指责别人。那时及后来伊诺克却未能吃透的唯一的一个方面是工会权力与通货膨胀之间的间接关系的重要性。这主要是因为工会权力过大会使实际工资水平大大高于市场水平,这种过高的工资又会使工会会员失去工作,导致会员及非会员的失业人数增加。由于政府对排长队领救济的情形极为敏感,就会做出如下反应:降低利率,增加货币供应量。这会在一段时间内扩大需求,增加就业,但同时也增加了通货膨胀。所有这些变化将促使工会再次抬高工资。一切又将从更高的通货膨胀水平上再次重复。解决这个问题只能靠实行货币紧缩政策,减少工会的权力。前者是为了制止通货膨胀,后者是为了不让工会制造失业,因此,我们将不得不在某个时候解决工会法的问题。除此之外,伊诺克关于通货膨胀原因的认识是极其重要的。
第二,他已认识到共识性经济政策造成另外一种十分有害的想法,这涉及到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所谓“制约”作用。为了增加出口,减少进口,人们认为有必要实行总体主义的干涉主义产业政策。但是真正的“制约”是由联系汇率制带来的。人们接受了它,没有向它挑战。如果像伊诺克倡议的那样允许英镑自由浮动,所谓的国际收支的“制约”就会消失了。实行其他干涉主义做法的压力也同样不复存在。正如他1967年在经济事务研究所的一本小册中所阐明的,“控制货币的国际价格像控制市场价格的任何其他做法一样,将导致其他的控制,而这些控制是对每个人自由交易、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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