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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九祤刚说完,沈心就皱眉反驳了起来:“你刚还不是……不是说,三岁小儿都醉不了吗,我都已经快弱冠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沈心,你有心事。”九祤一双好看的凤眼就那么认真地看着沈心,看到沈心竟心虚了一下。
脱去平日的调笑与不羁,九祤严肃的样子还是挺让人有压力的,可沈心是谁,就算心虚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冷哼一声,推开了九祤按在自己碗上的手,赌气似的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
九祤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收回了手,也喝掉自己碗中的酒。
“心里若是不高兴了就说出来吧,左右我也挺闲的,听你唠叨也能解闷。”
九祤的一声轻叹很快便消散在了这一片夜色之中,也不知在那一边正闭目养神的沈心听没听到。
“诗居”的一侧是热闹的前院,那里正传来青年男女的调笑戏语,而“诗居”的另一侧是条不宽的河,月光在水面上破碎成星星点点,洒满了整条。
从沈心坐的那位置往下望去,就仿佛整个银河都落在了凡间一般,而从九祤这里看去,沈心就仿佛那独处于银河之上,高傲清冷的仙人,虚无缥缈。
九祤一时看得呆了,有那么一刻的错觉,他的心脏如被重击了一般竟跳漏了好几拍,可惜,还不待他去细想,沈心便已睁开了双眼,起身离开了那里。
“窗边冻死我了,九祤,你不冷吗?”沈心才一开口,之前那暧(和谐掉)昧不清的气氛便破坏了个干净。
走向阁内的小屏风处,从里面取了件外套给自己披上,沈心碎碎念道:“幸好我聪明,提前叫青衣帮我拿了件外套来。”
“我可是很耐寒的。”九祤收拾了下有些凌乱的心绪,向着阁门走了过去:“这里的夏季并不炎热,特别是晚上,你的确该多注意些,还好现在离入秋还有段时间,你多加锻炼一下,到时候应该就没那么畏寒了。”
“今晚,你可学到了点什么。”九祤问。
“魅杀?是挺有趣的。”沈心用袖子遮了下了脸,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了:“她们和青衣一样都是你的人?”
“沈心,你何时发现的?”
“乱猜的。”
九祤被沈心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答案,推开了阁门,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对沈心说:“夜深了,你要准备去哪儿。”
“那暗道里太冷,你一人回去吧,我先在这儿住几天,习惯习惯。”说罢,沈心也不再去理会九祤,丢了句有事明日再讨论,就越过九祤潇洒地离去了。
回到房里,青衣早在桌上为沈心准备好了一碗醒酒汤,此时正恭敬地站在那桌边,等沈心回来喝。
说来这酒的味道就跟茶差不多,沈心喝了也没什么感觉,所以接过青衣递来的汤,随便喝了两口就叫青衣拿了下去。
“你也下去吧,明天若是九爷没来找我,你也不必进来,把饭菜放门口便好。”
“诺。”青衣应下,收拾了下桌上的汤碗,便径自退出,合上了房门。
门外人影渐离,终于只剩沈心一人,他有些疲惫的坐在床边,额头有些胀痛,也不知是累了还是酒喝多了,手不自觉地抚上那道隐匿在发髻间的伤疤,轻轻按压着,那是一道已经快愈合了的疤,在那场让自己失忆的战斗中留下的。
他低头又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他猜得到,这手上面的老茧都应该是多年拿兵器所造成的,他以前可能是个练武的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内力,从头练起总觉得费时又费力。
而且今天发生了特殊情况,沈心觉得自己该去找个大夫看看,虽然在九祤捡到自己后,他也曾看过几次大夫,也不知是他们医术低,还是那时病情过轻,反正没人看出他有什么问题。
若是真的有病,到时候少不得要去江湖里闯荡,毕竟医术高明的神医可都是隐居的,那么一想,沈心又觉得自己该拟定个计划了,例如从九祤那里学那什么魅杀,给自己留点保命的底牌,顺便好好打工,赚取点路费之类的。
不过幸好,自己这身上就算有病也大概是个慢性的病,不用急于一时,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一切。
“嘶!”心口那处又是一记刺痛,沈心倒吸了口冷气,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直心口绞痛,是因为那个声音,还是真的太累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不会以后都要这样吧。
这么想着,沈心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今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