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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多慈,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徐夫人,我……”
“外面流言蜚语传得那么厉害,你好定力,还在宿舍呆得住?佩服,佩服!”
“徐夫人,请你相信,我和先生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好啊,我也希望你们之间清白得只有师生关系,可你有证据来证明你们的清白吗?”
“我……我……”
“既然你拿不出,那我就要问问你了,徐先生画过一幅《台城月夜》,里面女主角,知道是谁吗?”
“我。”
“徐悲鸿正为一位学生出画集奔波,短短一个月,上海就跑了四五次,知道这位学生是哪一个?”
“我。”
“班上学生那么多,但他只为一个学生在争取出国留学的名额,知道她是谁?”
“我。”
“外面传言,说徐悲鸿一改往日作风,半公开举行画展,为了卖画,甚至奔走于权贵富豪之门,而所得卖画款项,都作为这位学生出国留学的费用。知道她又是谁吗?”
“我……”
“徐悲鸿现在道德沦落,作风败坏,社会名誉扫地,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根本不值得‘为’的学生,这个学生又是谁?”
“我……不,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能用这样的字句来形容先生,他是受人尊敬的。”
“他以前是受人尊敬的,可自从你的出现,他的人生观就发生了变化,事业不顾了,家庭不顾了,公众形象也不顾了。我真不明白,孙多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毁了你们老师吗?”
孙多慈气得一口气直堵到心口,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呆呆立在那儿。
蒋碧微尖刻地冷笑了一下,指着孙多慈脸说,“你孙多慈年纪轻轻,出身在官宦人家,也在国家高等学府读书,怎么素质如此低劣,与秦淮青楼女子无异?”
孙多慈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但面对盛气凌人的蒋碧微,她弱小如兔,根本无力回击,只有任泪水在眼中打着转转,又“哗”地涌出眼眶。
“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生也可死。生,主动放弃对徐悲鸿的纠缠,不再与他有任何来往,一了百了,我也不再追究你的责任。死,仍缠着徐悲鸿不放,那我也就不顾及什么了。”蒋碧微咬着牙齿说,“我一定要在中央大学把你搞臭,在南京把你搞臭,在美术界把你搞臭。我蒋碧微说到就能做到,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能耐。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吧!”
十五、 蒋碧微:我容不了她(3)
这时候,中大女生宿舍其他寝室的同学,闻声也都围了过来。他们挤在门外,不敢相信堂堂一位教授夫人,居然如此泼辣,如此悍戾。不少学生想为孙多慈抱不平,但慑于“徐夫人”的威严,敢怒而不敢言。
蒋碧微却借势浇油,她回身看了一眼,嗓门提得更尖。“既然同学们都过来了,正好也来听听。你们的父母,含辛茹苦,供养你们上大学,而且上的还是名牌大学,容易吗,不容易!作为子女,如何报答父母?很简单,集中精神,努力学习,以优异成绩,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回报社会对你们的关爱。可这位号称才子的孙多慈,在学校不思进取,贪图享受,甚至弯弯绕子去勾引老师。这种学生,也配是中央大学的‘学生’吗?”蒋碧微口若悬河还想继续发挥下去,但此时,一位剪着短发的女学生从门外挤进来,两眼如炬,径直走到她近前,逼视着她。蒋碧微有些畏怯,戛然止住话头。
“尊敬的徐夫人,能屈驾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吗?”
“你,你……”
“如果你是徐教授的夫人,你就应该在傅厚岗好好料理家务。教育学生,是你先生的事,作为家属,你没有资格到中大女生宿舍到来问责一个学生。你这是越权,明白吗?”
“我今天来,不是……”
“好,如果你觉得她,孙多慈,干涉了你们的家庭生活,那你更要好好反思一下,那么优秀的丈夫,为什么要移情别恋,是不是你这做妻子的有什么欠缺,有什么过错,已经不值得他再对你留恋了?”
“……”
“再退一步,如果说徐教授对孙多慈生有爱意,责任在徐教授而不在孙多慈,如何取舍,是他的个人行为,你这做夫人的都无力阻止,我们怎么能够强行干涉?而这些,与孙多慈没有任何相干。”
蒋碧微想了半天,才反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孙多慈的闺中密友,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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